意的笑了笑。
幾十年後,當白髮蒼蒼的宇文子喬坐在項恆對面,和他訴說這段往事時,項恆問道:“你笑什麼?是因為一夜的努力,你終於在紙上畫出留星雨的眼神了?”
宇文子喬搖了搖頭:“她的眼神,恐怕沒有一位畫師能畫出來。”
項恆道:“那你笑什麼?”
宇文子喬道:“小生在這幾十幅畫像中,找到了留星雨的眼神。”
項恆聽不懂了:“你不是說畫不出來麼?”
宇文子喬道:“畫不出來,所以只能從她真人身上找到那種眼神,要在蘇州城裡找到她,就是要靠這些沒有眼神的畫像。”
說道這裡,宇文子喬又笑了:“所以,在這些沒有眼神的畫像裡,就能看見她真正的眼神。”
項恆道:“為什麼?”
宇文子喬道:“很簡單,每一副畫像的下面,都多了兩行字。”
項恆道:“什麼字?”
“尋畫像上之人,將線索提供給手機莊者,宇文子喬奉上重金酬謝。”
宇文子喬臉上雖有倦意,卻笑的非常滿意,他拿著這些尋人的榜文,走在蘇州城裡最熱鬧的地方。
過了正午,他才將這幾十張榜文貼滿蘇州城的大街小巷。
——現在網已經撒出去了,就等你這條大魚落網了。
宇文子喬這麼想著,滿意的看了看最後一張貼出去的榜文,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了手機莊。
一看見手機莊的大門,他臉上保持的微笑就僵硬了。
只見莊被人圍的水洩不通,每個人都玩兒命的的往手機莊的門裡擠,門衛們攔都攔不住。
宇文濤黑著臉站在一側,他一看見宇文子喬,就惱怒的跑過來,沉著臉說道:“你搞什麼?這些人都是來找你的。”
宇文子喬道:“莫急,莫急,孩兒會處理好的。”
宇文子喬命人在手機莊大院的中間,擺了一張桌子,把那些大批來找他的人,讓下人一個個有秩序的放進來。
他面朝大門的坐在桌子後面,輕晃摺扇,看著第一個進來的人。
這人是個提著籃子,看上去像是買菜的大嬸兒。
買菜的大嬸兒一看見宇文子喬,臉上就了開了花:“宇文公子,我看見你貼出去的榜文,就馬上來這裡找你提供線索了!”
宇文子喬滿懷希望的笑道:“請大娘快快道來!”
買菜的大嬸兒像是在思索:“大概是前天晚上吧,我在城北的酒館附近,看見過畫像上的姑娘。”
宇文子喬道:“城北的四海酒館?”
買菜的大嬸兒猛點頭:“對對對!就是四海酒館,我丈夫是守北門的護城兵,前天晚上我去給他送飯的時候,剛好看見畫像上的姑娘從四海酒館裡出來。”
宇文子喬道:“還記得時辰麼?”
買菜的大嬸兒果斷的說道:“戌時。”
宇文子喬道:“這麼肯定?”
買菜的大嬸兒道:“對!每天晚上的亥時會有人換我丈夫的班,所以我每天給他送飯的時間,都是在戌時,前後不會差一刻鐘。”
宇文子喬的眼睛從希望變成了失望,因為三天前的戌時,留星雨並沒有在什麼四海酒館,而是在手機莊裡聽他彈琴。
從手機莊到城北,少說也要走兩刻鐘。看來這買菜的大嬸兒只是來騙錢的。
宇文子喬臉上不露聲色,微笑道:“多謝大娘,有勞了。”
買菜的大嬸不好意思的笑了:“宇文公子,尋人的榜文上,可是寫清楚了的。。。。”
宇文子喬會意,立馬讓下人給了她五兩銀子作為酬謝。
買菜的大嬸兒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用一條“非常珍貴的線索”,賺到了這麼一大筆錢,有了這五兩銀子,她可以買到許多棉花,可以讓全家都在這個冬天穿上新棉襖了。
這筆錢大可不必給,只是為了手機莊和父親的聲譽不受辱,加上手機莊裡用之不盡的財富,宇文子喬還是大大方方的花出去了。
再者,播散一些錢財給有需要的人,本身也是一件積德的事。
第二個進來的人,是一個卷著袖子,全身肉臭的屠夫。
宇文子喬柔聲道:“這位壯士,有何賜教?”
屠夫笨頭笨腦的說道:“我看見宇文公子的尋人榜文,特來提供一些線索的。”
宇文子喬的眼睛又亮了:“還請快快道來!”
屠夫道:“大概是昨天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