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若不給他食物,他就會讓別人流血。
他曾經為了一塊發黴的饅頭,就用竹棒插瞎過別人的眼睛。
他曾經為了和一個不是丐幫的乞丐搶地盤,用拳頭打斷了那人的腿。
雙手沾滿血腥的阿腥,不會武功,但卻懂得如何讓別人流血。
丐幫成名絕技“打狗棒法”,他不會一招一式,他的竹棒卻打死過許多條兇猛的狼狗,敲碎過許多活人的骨頭。
只有讓阿腥放過血的人,才知道阿腥有多血腥。
他甚至故意用竹棒把丐幫的小嘍囉們打殘打傷,然後說:“你乞討的籌碼又增加了。”
他那根跟了他許多年的竹棒上,帶著森森血絲,許多年來,他從未拭擦過。不是因為他是乞丐而不怕髒,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根竹棒上多一些血絲,別人才會怕他。
在阿腥管理的這個丐幫分舵裡,下屬的丐幫弟子們不敢玩任何花樣,從來不敢私藏一丁點兒食物。
京四爺不太瞭解阿腥這個人,卻知道讓阿腥去管理一個分舵,是絕對沒問題的。所以很快的,阿腥從舵主升為了長老。
今天,擁有他“乞討籌碼”最多的米小糧,竟然敢私藏食物。
確切的來講,也不是因為米小糧私藏食物,而是因為有個神秘的鐵匠,擋住了他給米小糧增加籌碼的路。
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沒有人是他不敢惹,不敢打的,可是這個鐵匠,就是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氣派,令自己下不了手。
他怎麼說也在京四爺的屁股後面混過江湖,見過高人,那個鐵匠,絕不是一般的鐵匠。
在鐵匠鋪裡時,他想到京四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
所以這個鐵匠絕對是個隱士。
反正這個小鎮都是阿腥的地盤,要揍他,等摸清楚他底細後再揍也不遲。
正因為他做事情都帶著三分謹慎,所以才能混出今日的阿腥。
這小鎮上的丐幫分舵,說好聽點叫丐幫分舵,講難聽了也就是間破廟。
破廟裡還有張和佛像一樣殘破的太師椅,那是阿腥的位置,是他權利和地位的象徵。
他現在就坐在這張太師椅上,眉宇間透這七分怒氣。
幾個丐幫小弟戰戰兢兢的圍攏過來,低著頭,遞上今天乞討到的食物。
阿腥隨手就將那堆臭食物打翻在地,然後咬著牙對著這幾個丐幫小弟說:“我們的地盤上來了個鐵匠,你們誰知道?”
沒有人回答,這幾個丐幫小弟誰也不敢回答阿腥憤怒時的問話。
“咔!”的一聲,阿腥手裡的竹棒已經把一個丐幫小弟打倒在地:“別裝啞巴!你們認得不認得那鐵匠。”
倒在血泊裡的丐幫弟子,顫抖著支撐起身子,往後縮了縮,阿腥的腳步已經逼過來,然後這丐幫小弟就發抖著說道:“弟子不認得那鐵匠,只知道大家都管這鐵匠叫項鐵匠。”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務必把這鐵匠的底細給我摸清楚。好了,你們可以滾出去了。”阿腥吩咐完這句話,幾個丐幫弟子如臨大赦般,逃出了破廟。
不,是逃出了丐幫分舵。
等到阿腥又坐回太師椅上時,就有個小腦袋就從大門口膽怯的伸了進來。
眼睛一向很尖的阿腥馬上怒喝道:“米小糧,不馬上進來,我就把你的腸子打出來。”
米小糧的魂差點被嚇飛了,不過她跑到阿腥前的身影,已經不像是個有魂魄的人。
她跪在阿腥的膝下,用顫抖的手,遞過去那塊臘肉。
她的嘴唇也在顫抖,因為她害怕。
阿腥竟然看都沒看那塊臘肉,而是死盯著米小糧的臉看:“那個鐵匠,是你什麼人!?”
米小糧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他。。他。。。”
拳風掃過,米小糧的嘴臉已經被阿腥打中。
她疼的使勁咳嗽了幾聲,吐出幾口苦水,幾口血,還有兩顆牙齒。
阿腥打了她一拳後,狠狠的說道:“如果那個鐵匠還敢幹涉我們丐幫的事,我不但要他放血,還要挖出你的眼珠子。”
米小糧點點頭,因為恐懼,她已經說不出話來。而且她知道,如果現在說錯了一個字,那麼眼珠子現在就會被阿腥給挖出來。“
阿腥放的狠話,一般都會做得到。
正因為這點,米小糧實在是很怕阿腥。
積雪化盡,春風掃葉。
唐門裡的寒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