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三尺八寸六分長,刀鋒三尺三寸長,刀頭一寸三分半寬,刀尾八分半寬,刀柄五寸六分長,刀格兩寸三分寬,五分厚,重十九斤四兩三錢。”
項恆眯著眼睛,喝了一口酒,覺得有趣極了,笑道:“你說笑了,我這鐵匠鋪只打造普通的鐮刀斧頭之類,怎能打造這般複雜的利器?”
阿腥道:“你真的不會打?”
“當然不會。”
“可剛才我所說的雁翎刀,你見過別人打麼?或者說你見過這把刀?”
項恆鄙夷的笑了笑:“你真會說笑,要打造那麼一把刀,雖然有些複雜,但不是不可能,若只用一般的生鐵,或者上等的鋼鐵,甚至是玄鐵,恐怕也難打造出只有那般大小,卻近二十斤重刀。別說見過,這種刀我簡直聽都沒聽過。”
這世上只有三尺八寸長,卻重達十九斤四兩三錢,除了無羈刀,還能是什麼?
有人問項恆見沒見過這種刀,這真的是笑話,因為他就是無羈刀的擁有者。
混江湖的人就都聽過無羈刀。
為了不暴露身份,現在只能否認。
他已感覺出不對——阿腥讓我打造無羈刀,他已在懷疑我是項恆?
阿腥笑眯眯的說:“可這世界上的確有這種刀。”
項恆也笑:“哦?有這種刀?”
阿腥道:“當然有,你也是打鐵的,想必一定很好奇吧?”
項恆道:“當然好奇。”
阿腥道:“有個叫項恆的人,就有一把這樣的刀。”
項恒大笑,還喝了一口酒:“好傢伙,項恆?那豈不是和我同宗?”
阿腥道:“是啊,不知你叫什麼?認不認識項恆?”
項恆道:“我叫項雲。”他又嘆了口氣:“只可惜和這叫項恆的傢伙沒有家族淵源,不能見識到這把刀了。”
阿腥道:“你叫項雲?”
項恆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項,單名雲。”
阿腥道:“好名字。”
項恆道:“當然好,誰都會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驕傲的。“
阿腥的眼神眯成了一條縫,似笑非笑的說:“不過我看你到是和那叫項恆的人有幾分相似。”
項恆的心開始緊張,但臉上不露一點聲色,只能當做沒聽到:“哦?你說什麼?”
這時候阿腥才覺得剛才那句話有些過頭,道:“沒什麼,不說項恆,我們還說這把刀,你打還是不打?”
項恆道:“給你打,但我保證這把刀絕不會有那麼重。”
阿腥道:“要多久?”
項恆道:“五天左右。”
於是阿腥就離開了,離開前,他還問:“你真的不認識項恆?”
項恆苦笑著說:“真的不認識。”
阿腥前腳剛走,項恆就馬上做出了決定——馬上離開這裡!
他只需要一個沒有紛爭的角落,等待冷雲風的訊息,養腳傷。
而阿腥現在似乎已經開始懷疑“項鐵匠”。
他不能讓任何人找到自己,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
他不能讓朋友看見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更不能讓敵人看見!
更重要的是,米小糧比他更需要一個安全安靜的角落。
於是他走進房間,來到米小糧的床前,想很乾脆的跟她說:“小糧,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我們走,現在就走。”
可當他看見米小糧一身的傷和恐懼的眼神時,他又猶豫了。
米小糧已經很痛苦了,又怎經得起一身的傷痛,跟著自己到處流浪呢?
況且自己這雙半殘廢的雙腳,又怎能帶著米小糧?又怎能避開敵人和朋友?
她發現項恆猶豫的眼神,害怕的說:“鐵匠哥哥,怎麼了?”
聽見這句渴望而又可憐的聲音時,項恆更猶豫了。
——他不能,他不能讓米小糧拖著一身傷痛,跟著瘸腿的自己到處奔跑,尋找一個棲身之地。
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