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明我們七個人比項承志厲害,卻不能確定有十成的把握能報這仇。”
馬一翎急了:“報仇這回事,本身就是沒有十足把握的,**的是在怕死?”
風延慶拍案大怒,道:“我姓風的什麼時候怕過死了?我只是說沒有十成的把握。”
馬一翎回道:“你這是在動搖軍心!”
“你放屁!”
“是你放屁!”
“不管誰放屁,替老大報殺父之仇,誰願意去?”
“大爺我第一個去!”
“我絕不會落在你後面!”
“我也不會認輸!”
“流星七血刀有酒一起喝!有禍一起闖!困難一起扛!有恩有仇當然也他奶奶的是一起報!”
原本還有些口角的幾個人,忽然間又團結了起來。流星七血刀,除了刀以外,恐怕最令人敬佩的就是那種友誼吧。
那種江湖豪客,不懼生死,快意恩仇的義氣。
項恆忽然大聲道:“你們都別吵了!我和你們一樣,殺過人,不怕死!”
六人被項恆一聲何止,臉色漸漸平靜下來。
項恆低下頭,看著手裡的無羈刀,道:“我這一生走在江湖上,面對風浪,面對敵人,別說退縮,連眉頭都未皺過一下。”
他的臉上浮現出無比的自負和驕傲:“我項恆或許不是個大仁大義,大忠大孝的人,但項恆自認還算是個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漢。”
他語聲變低,變緩:“老二說的對,做男子漢,首先就是不能忘記殺父大仇。只是。。。只是,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什麼鳥事實?”西門笑道:“有個人殺了你老子,這就是事實。”
項恆看著他,語重心長的問道:“那這個人,我是不是非殺不可?”
西門笑點了點頭,:“對,看見那人時,操刀,砍了!不用廢話!不用琢磨!如果有一絲絲猶豫,那就是娘們兒!”
風延慶接到:“就是就是,這事情簡直是我見過最不用傷腦筋的事情。”
錢丈坤道:“項承志一代大俠,就這麼被人弄死了。雖然他老人家不是我家親戚,可就衝他玩兒刀的境界和一生的所作所為,弄死他的人我恨不得現在就將其砍了!”
項恆全身一顫,眸子裡似乎閃爍這一絲絲激動,又有一絲絲質疑,凝望這眼前的六個人,道:“真的應該是那樣嗎?”
六人集體點頭!
“是啊!”項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光彩,似乎已參透了紅塵亂麻,看淡了生死恩仇:“這麼簡單的事,我為什麼要反覆猶豫和琢磨?這根本就他媽是不用腦子想的事情!”
西門笑咳嗽兩聲,道:“咳咳!老大,廢話講了這麼久,臭屁放了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說出殺死你老子的兇手名字了?”
項恆仰頭,挺胸,眸子裡閃過一絲灼人的熾熱,隨即又是淡若冷霜的平靜。
他,那個漂泊江湖的刀客,輕輕的,動了動嘴唇。
正未時,花石客棧。
有秋風,卻不急。
留星雨吃驚和微微尷尬的眼眸裡,倒影著單雄挺拔的身影,那漆黑強壯的黑羽盟盟主。
“公。。。公公。。。”留星雨結結巴巴的叫了聲,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叫單雄,顯得有些不自在。更何況單雄和她本就沒有太多的接觸,只是見過幾面而已,這聲“公公”就覺得更加生硬了。
單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在獨孤飄雪的右側,留星雨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他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留星雨坐下。
她這才戰戰兢兢的坐下來。
雖然和單雄的臉隔著一層黑紗,仍能感覺到他眼眸中的威儀。他坐定後,沒有摘下頭上的斗笠。
憑他是留星雨公公的身份,已不用禮貌的摘下斗笠。就算是在獨孤飄雪面前,憑他黑羽盟盟主的身份,也不用摘下斗笠作為禮貌。
留星雨勉強的笑了笑,生硬的說道:“公、公公,是什麼風,將您老人家的大駕吹過來。”
“你和無言在唐家堡,籌備著對付黃雀的計劃。我不太放心,所以打算去唐家堡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單雄低沉的說道。
留星雨正想說幾句客套話,獨孤飄雪卻冷冷說道:“就你一個人?”
黑紗動了動,單雄轉過頭面對獨孤飄雪,隔著黑紗,卻能感覺到他用眼眸傳來的寒冷之意:“就我一個人,怎麼?”
獨孤飄雪淡淡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