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已經被小生打碎,一身內力已廢,已經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很容易的殺死她!”宇文子喬淡淡道:“可問題是誰願意動手?”
眾人一驚。
宇文子喬繼續說道:“當著怎麼多人的面,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就算她有十惡不赦的罪,也不是一個君子該做的事情,所以,誰願意殺她?”
他這麼說,意思就是說現在殺朱夢航的人,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是一個大英雄大豪傑,而是一個卑鄙的小人。
江湖人都要臉,誰也不願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眾人還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一次小人殺掉朱夢航替江湖除害時,他們就看見提著無羈刀的項恆像朱夢航走了過去。
大家又是大吃一驚:難道項恆願意殺朱夢航?
項恆死死的盯著朱夢航的臉看,朱夢航也死盯著他看,他冷冷道:“我不是來殺你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殺你,是因為我已經答應了柔兒的師叔,不取你賤命。”
朱夢航啞穴被點,當然說不出話,可是卻還可以笑,所以她傲然的笑了笑。
可這傲然的笑,卻是那麼的脆弱。
如果比囂張和傲氣的笑,沒人能比得過項恆,他張開嘴巴,傲然無比的一笑:“另外老子告訴你,我殺人從來都是一刀,絕不會有第二刀,而許多人殺人,都喜歡一刀一刀的慢慢來,所以你好之為之,祈禱自己一會兒可以死的舒服些!”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走開。
就算義幫敗落,但蕭楚文畢竟還是義幫的幫主,江湖人提起都不免敬重三分的好漢,他豈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一個女子?
單無言的情況和蕭楚文幾乎一摸一樣。
宇文子喬的目光掠過眾人,用一種神秘的口吻說:“難道沒人願意動手?”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那些殺人如草不聞聲的好漢,現在竟然不忍心對一個女子下手。
就連六血刀也不例外,他們雖然殺過很多人,其中也有女人,但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不會武功且手無寸鐵的女人。
宇文子喬微微一笑,道:“這樣吧,小生解開她的穴道,讓她自己說說。”
朱夢航的穴道一被解開,她就仰天大笑起來,笑的鬼哭狼嚎,陰森恐怖,笑的遠處孤鷹盤旋而起,笑的梅花不敢飄落,簡直是一個冤魂在狂笑。
沈蒼緩緩走過去,道:“你在笑什麼?”
朱夢航瘋道:“想不到姑奶奶敗的這麼慘,為什麼!我堂堂朱夢航竟然連個陪葬的人都沒有!”她忽然盯著沈蒼看,就好像一個臨死的人盯著兇手看一樣:“沈蒼我告訴你,姑奶奶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咽喉上已經多了一個透明的血窟窿。
沈蒼用一塊像雪一樣潔白的布擦著劍上的血,然後緩緩的把劍收回鞘裡。
朱夢航死時候的表情,如同一個冤魂在向仇人索命。
眾人聽見沈蒼緩緩說道:“妖女,找死!”
宇文子喬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沈掌門,佩服佩服!”
沈蒼道:“她曾經竟然敢搶走無羈刀,那不但是我親手打造的,更是項家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