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很少有事情能讓你親自出馬了。”
“我這次來,只為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當然是喝你兒子的喜酒。”
“你說的是第二件事,第一件事自然比第二件事重要。”
“那第一件事呢?”
“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一看你和冷雲風的決鬥。”
項恆笑了:“哦?你竟然會來瞧這種熱鬧?”
單雄淡淡道:“確切的說,我是來看你殺死冷雲風的。”
“你認為我能勝他?”
“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你殺了他而已,你死或不死,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項恆傲笑道:“你這算來鼓勵我,還算是來諷刺我?”
單雄微微一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記住,到時候決不能心軟,替我殺了冷雲風。”
項恆鄙夷的看著他:“替你殺了冷雲風?就算到時候殺了他,也是我自己殺的,而不是替你殺的。我告訴你,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小瞧冷雲風。”
單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彷彿沒聽見項恆剛才說的話:“你告訴我,你有幾成的把握殺了他?”
“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想知道。”
“你為什麼想知道?”
“因為我想早點看著冷雲風死。”
項恆冷冷道:“他和你無冤無仇,你卻想他死?”
單雄道:“年輕人畢竟還年輕,所以不懂。我告訴你,像我這種人,誰都不怕,只怕一個人。”
項恆道:“冷雲風?為什麼?”
單雄道:“我的仇家太多,卻沒有人敢對我下手,只有冷雲風。”
項恆嘆了口氣,道:“原來你只是怕仇家花錢僱冷雲風殺你。。”
單雄笑道:“孺子可教也。”
項恆一口氣喝光了囊裡所有的酒,沉思許久之後,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那你覺得,我和冷雲風,究竟誰的勝算多一些?”
單雄搖著頭,道:“在正月初五之前,誰也不知道。但我的的確確是不希望冷雲風勝,確切的說,是希望他死。”
項恆傲笑道:“也就是說,你還是希望我贏。”
“可以這麼理解。”單雄盯著他腰間的無羈刀,死死的盯著,許久之後,才斬釘截鐵的問道:“你究竟有幾成的把握?”
項恆吞下一口酒,道:“十成。”
單雄忽然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是這輩子所問出的所有問題中最蠢的一個,項恆這種人,什麼時候會認輸?又什麼時候曾退縮過?
冬月二十四日,無雪,正午。
要說武林中人人關心的大事,千百年來不知道有幾件。在江湖上混的人,也不知道看過多少熱鬧。
項恆和冷雲風的決鬥,無疑是如今江湖上人們最關心的一件事,最想看的熱鬧。項恆勝,項恆敗,和飛瀑山莊裡的看客們都無關緊要,看客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看看究竟誰的刀才是天下無雙,是項承志的無羈刀,還是冷雲風那柄殺人不沾血的白刀。
不少武痴更是想看出兩人刀法中的破綻。
要看這場驚動天下的決鬥,而在飛瀑山莊裡等上十天半個月,這幾乎要了那些豪情壯志的江湖英雄的命。
一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粗人,有幾個是有耐心等待的?
但幸好這世上還有老開大和老開小這種賭徒。
在飛瀑山莊的大院裡,老開大和老開小已經擺上大桌開賭了,只不過桌上沒有骰子,沒有牌九,沒有任何一件賭具,但卻堆滿了銀子、金子和珠寶。賭桌周圍也圍滿了賭客。
宇文子喬晃著摺扇,在一旁帶著欣賞的神情,莞爾的看著賭桌。
這張賭桌上現在只有一種賭法:項恆對決冷雲風。
“陳志明,押項恆勝,賭注:一千兩黃金。
王慕劍,押冷雲風勝,賭注:五千兩白銀。
和鐵柳,押冷雲風勝,賭注:七個女人。
趙大虎,押項恆勝,賭注:瑪瑙項鍊兩條,羊脂玉手鐲一對。
李凱奇,押冷雲風勝,賭注:酒樓一家,武功高強的侍衛二十個。
馮刨,押項恆勝,賭注:駿馬五百匹。。。。。。”
這張賭客們下注的清單,正靜靜的被宇文濤握在手裡。
只要是老千幫坐莊,那這個賭局就一定公正,你押五千兩銀子,就一定會賠給你五千兩,不多一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