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這酒並不烈,有什麼關係?”
留星雨道:“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喝酒明明有害,你們卻拼命的喝。”
項恆道:“或許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很強而已。”
留星雨嘆道:“有時候,男人真的是比女人還奇怪。”她似乎又想起了獨孤飄雪,表情又變的黯然了,憶柔挽住她的胳膊,柔聲問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他了?”
留星雨點了點頭,眼中有淚。
李若雪的外表比留星雨堅強,可她的內心卻不是的,更微妙的是,她不願意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在人前表露出來。所以一行人才特地給她獨自安排了一輛馬車。
她坐在後面的那輛馬車裡,彷彿不知道馬車要帶她去哪,也不想知道,她現在只知道獨孤飄雪死了。
她甚至不知道要找誰去報仇。
她手裡的飄血劍,殘酷的提醒她獨孤飄雪死亡的現實。
她抱著頭,又一次為這位劍客哭了,也許這眼淚永遠也不會停下來。
正午,烈日當空。
留星雨已經睡著了,就睡在憶柔的懷裡,憶柔用芊芊細指緩緩的梳著她的頭髮。她的容貌雖然不在,但那種氣質上露出的柔情卻不曾改變。
項恆這個大男人在馬車裡坐了一早上,可把他給憋壞了,所以他就踏出馬車,騎著一匹白色駿馬大步的走在最前,隔一段時間就喝幾口竹葉青,傲氣的眸子,彷彿永遠不懂得疲倦。
宇文子喬見留星雨睡著了,不方便打擾,於是他就騎著玄韻,和項恆並騎,和他一樣透透氣。
唐門離百草鎮並不遠,在天黑之前應該就能趕到了,宇文子喬一路上都在琢磨,這次唐門招婿,想娶到天下第一美人的公子爺一定很多。他自己也是江湖上比較氣派的公子爺。
那已經是他左臂猶在的事了。
項恆笑道:“這次唐門招女婿,你有幾成把握?”
宇文子喬苦笑:“在見到其他對手以前,很難說。”
項恆道:“你的機會一定比其他人大。”
宇文子喬道:“為什麼?”
項恆道:“宇文家族的財勢雄厚,你的樣貌出眾,風度翩翩,身手不凡,最重要的是,你的腦子很不錯,這些條件都很有利。”
宇文子喬看著自己空蕩蕩左邊衣袖,道:“這些條件都很有利,可是,小生卻有個致命的缺點。”
項恆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想讓他忘記斷臂的痛楚:“無論如何,宇文子喬都有獨特的地方,在我看來,有些事,別人永遠都比不上你。”
黃昏,一個升滿雜草的山谷裡,夕陽剛好能斜射進來,這是去唐門的必經之路。這條路現在卻被人攔住了。攔路的一共有二十三人,帶頭的是京四爺。
京四爺,一個世上衣服最破,但卻最乾淨的乞丐。當他翹著二郎腿享受著冷飯剩菜時,的確有幾分四爺的派頭。當他指揮手底下的小乞丐去打家劫舍時,那就不是四爺的派頭了,而是一種四爺的威儀。
說的好聽些,他是丐幫的第五代幫主,說的難聽些,他只不過是一個乞丐頭子而已。
四爺今年也不過才三十二歲,只不過他做事的氣派,不怒而威的鬍子,上看下看這個乞丐就是有大爺的派頭。
四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當他想擺平一件事情時,往往在事情還沒來,事情就已經被擺平了。
比如他現在手裡的那張紅色請帖,和宇文子喬的一樣,是唐門選親的請帖。四爺的架子雖然大了些,但還是和其他男人都沒什麼分別,都喜歡美女,尤其是天下第一的美女。
若想取到唐門的千金,天下第一美女,那就必須要在收到請柬後,在唐門上打敗許多競爭對手。
四爺知道,這次唐門招婿,前來競爭的男人排成一排估計有長城那麼長。在競爭如此激烈的情況下,想脫穎而出,那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四爺有他的辦法,他做事一向喜歡用最簡便的辦法。
他現在守在這條去唐門的必經之路,攔住那些想去唐門爭美女的男人。收到唐門請帖的人經過這裡時,怕事的灰溜溜的調頭就走。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漢,都被京四爺用武力給“請”回去了。
京四爺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心裡估算著打退了多少參加唐門招婿的人。
忽然,四爺用打狗棒撐著身子豁然站起來,他身後二十二個乞丐跟班也馬上站起,每個人都還露出了兇狠的表情。
包括四爺在內的二十三個乞丐,都看見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