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那姑娘不是第一個被王財主糟蹋了的人。”
憶柔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詞。
若雪道:“跟著這種師傅習劍,又有什麼用?”
憶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道:“聽說你最近跟獨孤飄雪在一起?”
若雪的顏色裡閃過一絲十分微弱的驚訝,點了點頭。
憶柔繼續說道:“你叛離峨眉,是不是僅僅為了這個男人而已?”
若雪沒有否認,她又點了點頭,道:“因為第二天,王財主死在了獨孤飄雪的劍下。這,才是我所追求的劍道。”
項恆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他終於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憶柔忍不住道:“你笑什麼?”
項恆笑道:“若雪姑娘和獨孤飄雪在一起,我感覺有些驚訝,因為他是我朋友。”
若雪顯然一點也不相信這句話,冷冷道:“獨孤飄雪好像沒有任何朋友。”
項恆笑道:“我除外,我的的確確是他朋友,不信你去問問。”
若雪冷哼一聲,道:“就算是又怎樣?你不用笑。”
項恆憋住笑,很勉強的說道:“可是這真的很好笑,因為你已經是不是第一個喜歡上獨孤飄雪的姑娘了。”
若雪的語氣還是那樣冰冷,道:“除了他的劍,他沒有一點是值得我喜歡的。”
不過只要有眼睛的人,就都能看出若雪在撒謊。
英雄好漢們擋不住獨孤飄雪的輕輕一劍,就好像美女佳麗們擋不住他冷冷一笑一樣。
這是整個江湖都知道的事情。
項恆終於忍不住笑了,道:“我先善意的提醒你,獨孤飄雪不是個一般的男人,我沒有見過某個女人可以將他琢磨透。”
若雪沉默。
“如果你是因為獨孤飄雪而出走峨眉,那麼在我看來,這個理由絕對足夠。”項恆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因為一個少女如果想擋住獨孤飄雪的魅力,這實在是一件很困難很困難的事。”
若雪又沉默。
憶柔忽然道:“可是在師傅看來,這個理由絕對不夠,所以師姐,你最好跟我回峨眉。”
若雪冷冷道:“我既然出來了,又豈是說回去就回去的?”
憶柔道:“儘管我可以理解師姐,可是這個理由師姐最好還是親口告訴師傅。”
若雪道:“我不想看見她,就好像她不想看見我一樣。”
憶柔道:“如果我一定要讓師姐去和師傅見一面呢?”
若雪冷冷道:“那你就拔劍吧。”
項恆從心眼裡佩服若雪的痛快。
於是若雪拔劍。
憶柔也拔劍。
若雪練的是單劍,憶柔練的則是雙劍。
這一點項恆是很難想明白的,憶柔這麼溫柔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學武,為什麼要練劍呢?
練劍也就算了,為什麼還一練就是雙劍呢?
兩個姑娘從窗戶躍了出去,在萬燈樓的門口開始比劍。
膽大的路人就在一旁看著,膽小的路人已經嚇跑了。
項恆無奈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女人打起架來,絕對比男人更加麻煩。
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在項恆對面坐了下來,一點也不客氣。
這個人和項恆差不多年紀,不過看上去要比他穩重許多,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勁力。
一身疾服中,能想象到這個人強壯的體魄和結實的肌肉。
項恆對這人笑了笑,道:“喝一杯?”
這人笑的和項恆一樣隨意,道:“那就喝一杯吧。”
於是項恆給這人倒酒。
這人的雙手比較粗糙,顯然是練外門功夫的。
項恆道:“兄臺怎麼稱呼?”
這人笑道:“你不認識我?”
項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不認識。”
這人道:“我雖然不認識你,但卻認識你的刀,你是項恆。”
項恆微微一怔,隨即又笑道:“可是你好像既沒有帶刀,也沒有帶劍,所以我看不出你是誰。”
這人大笑:“可是我帶著一雙拳頭。”
項恆皺著眉頭道:“拳頭?”
“咔!”的一聲,這人一拳就將厚實的紅木桌打了個大洞,臉上還帶著笑:“現在認識我了吧?”
項恆佩服的鼓了鼓掌,笑道:“只有黑羽盟的少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