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暴躁與瘋狂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承受的。
內息被震亂,蘇巖感覺到全身都是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道可用,想要改變那急速下墜的結果都不可能。
擊打在了絢麗之鎧上,所有的風刃都是瞬間分崩離析,再次化作了無數的白芒彌散在虛空之中,一點點的被黑暗吞噬。
然而,在刻不容緩的絕境中,蘇巖不僅沒有得到神靈的眷顧,甚至是給他喘息一口的時間都沒有。
就在蘇巖噴出鮮血的剎那,身下不足百丈的距離處的空間再次抖動了起來,仿似有一隻怪獸在另一個世界欲要憑空而出似的。
眨眼之間,空間的波動變得極度強烈起來,如同浩海星辰般的點點白芒豁然出現,黑與白的極度矛盾中卻沒有絲毫的突兀,反而是別樣的唯美,但那股波動而帶出的殺氣卻是讓人膽寒。
仿似電光火石一般,所有的白點瘋狂的擠在了一起,一把把白色透明的風刃再度凝聚成形,而這次的規模卻是比先前還要恐怖。
第一波的風刃只有數十把之多,而打下也是如同兒臂一般,但此刻,無論是數量,亦或是體積都增長了一倍不止。
“媽的,你個老不死的你隱居在這裡,老子又沒有來招惹你,你犯得著這樣和老子一個小輩來計較麼?”暴突著眼珠子,蘇巖望著那閃動不斷的風刃破口大罵了起來。
如果第一波的風刃還可以被稱之為偶然,但是在第二波形成的時候,蘇巖如果還不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那就枉為人了。
早在墜落之際,蘇巖便是觀察了那些風刃的情況,那時候與此刻可謂是天壤之別。
同樣的風刃,那時候卻是漫無目的的四下散落著,要不擊打在崖壁上,要不就是消散在虛空之中,歸於虛無。
而此刻,那些風刃卻是長了眼睛一般,針對的目標都是自己,甚至是還自主的組成有規模,有紀律的陣勢來攻擊自己,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的情況麼?
“媽的,這裡又不是你家的地方,老子只不過是落難到此,你他媽的就下如此狠手,做人不能這麼無恥,不能這麼下賤!”此時此刻,蘇巖在面對那風刃的時候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驚恐與駭然,甚至是在面對無數魔獸侵襲的時候都沒有這般害怕過。
魔獸雖然強悍,但終究沒有多高的實力,而且更是一些沒有智力的存在,想要在其爪下嘴中保得性命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現在面對的一個未知的強者,一個實力恐怖到就連刁爺那老匹夫心悸的存在,這樣的結果蘇巖又豈能不驚?
現在所面對的風刃足有一百多的數量,這次僥倖躲過此劫,那下次所出來的風刃又是翻倍變化,又豈能再次躲避?
如果每次都是如此翻倍的增長,一向自信的蘇巖都知道無法倖免,最後只能成為被千刀萬剮的下場。
縱然,化解了風刃危機,萬一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再出手的話,那恐怕就是一個小手指頭就將能將自己給秒殺吧?
心中湧現出了無限的懼意,蘇巖也只能依靠破口大罵來為自己打氣,讓自己不自亂陣腳而徹底的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日你仙人闆闆,枉你還是絕世高手,老子看你他媽的是狗屁的高手,如此不要臉的二貨也配稱之為高手?老子鄙視你全家,去幹你老母!”不停的啐罵中,一口口帶血的唾沫被蘇巖給吐了出來。
任由身子的飛速的下墜著,那剛烈的勁風將兩片薄唇給吹得四下翻動,口齒也因此而變得模糊不清,蘇巖還是自顧自的的破罵著。
如果,那個絕世高手如果真的出現在這裡,蘇巖肯定會戳指怒罵,把他全家的祖上的十八代女性都齊齊問候一遍,毫無保留的在心中給幹上一次。
隨著蘇巖的瘋狂破罵,那百多把風刃卻也是凝聚成形,這次不是處在同一平面上。而是分為了兩撥,一前一後的再次襲來。
仿似列隊進攻計程車兵一般,風刃卻是講究了梯次配合,縱然你僥倖躲過了第一波攻擊,那就只有被第二攻擊給擊中。
“老不死的東西,老子給你說,你最好是期待老子今天不要死在這裡,否則有朝一日待得老子實力大成的時候,老子非要把你給剝光了一副扔到大街上,讓你去體會一般什麼叫做人體藝術!”蘇巖罵人不帶髒字的吼了出來。
“既然你要厚顏無恥的和老子這樣的一個晚輩動手,那老子今天就堅決不會讓你如意!”低罵中,蘇巖強行將體內的那股暴亂的氣息給壓制了下去,緊握的兩把匕首隨著手臂的揮動而不斷的翻攪在虛空之中。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