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一連兩擊,疾風狼也是忍不住吃痛的哀嚎起來,四肢不斷的揮舞著墜下崖底,聲嘶力竭的哀嚎聽得讓人頭皮發麻。
一連兩次的借力,蘇巖二人的下墜之勢完全改變,如同翱翔的獵鷹一般的射向崖邊。
眼看著即將脫離險境,但接下來的事情卻是令得蘇巖欲哭無淚了起來,同時心中也是升起一股無力為之的絕望。
就在兩人距離崖邊不過丈許的時候,數十頭魔獸直接不顧性命的自崖上跳了下來,以自身的性命阻擋蘇巖的歸來。
“孃的,玩人不帶這樣的吧?”嘴角抽了抽,蘇巖蛋疼了起來,心中將那巨狼的孃親給問候的千百次了。
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魔獸自上而下的撲來,蘇巖也只能幹瞪著,因為他就沒有相應的辦法來解決這個絕境。
現在,蘇巖二人身處虛空,根本就無處借力,也就做不到什麼閃躍躲避,除了讓那些魔獸往身上撲來之外,那就只能等死了。
瞬間,蘇巖二人的身形便是被魔獸接連不斷的身體中給淹沒了,隨著一起墜下崖底。
隨著不斷的下墜,耳畔的疾風也是越刮越烈,強勁的疾風幾乎凝成實質的風刃一般,無情的刺割在身上。
“撲哧!”“撲哧!”
片刻之後,如果厲鬼哀嚎的疾風中不斷傳出利器切割肉體的聲音,清脆但卻給人難言的悸動,仿似貓爪在一下下的撓著心臟一般。
當然,這裡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什麼利器劈砍,那些聲音都是那些魔獸皮肉被那疾風給生生撕裂所傳出來的,可想而知其勁何猛?
“吼!”“吼!”
在那撕心裂肺的劇痛之中,魔獸的哀嚎不斷的響蕩在斷魂崖之中,經過震盪在悠遠的傳了回來,刺破耳膜的同時讓人心驚肉跳。
你可以想象,不讓一個人瞬間死去,而是拿著一把利刀一點點的剝皮削肉,讓那深入骨髓的劇痛一點點的蔓延全身,刺激著靈魂,那種痛苦就是此刻那些魔獸所遭受的。
皮肉不斷的被撕裂,殷紅的鮮血在飄出的剎那便是被疾風給席捲粉碎,化為漫天籠罩的薄霧,將以往的白霧沾染成了點點殷紅。
“不好!”當嗅到虛空之中的那股血腥味時,蘇巖眼神一凝,心中暗道不好的同時左臂一推,卻是將呼延藝給緊緊的攬在了懷中。
同時,蘇巖身子微微一側,將自己的後背朝下,將呼延藝保護在自己的胸前,不讓那些犀利的疾風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那些魔獸的體質可謂是強得離譜,但在那疾風中卻仍逃脫不了被生生撕裂的命運,那身嬌體弱的呼延藝又能逃脫這悲催的命運呢?
蘇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旦被自己認定的人,那就是不顧性命也會護得其周全,縱然沒有絢麗之鎧的超強防禦,他同樣能會如此選擇。
誠然,在那疾風之中,呼延藝的全身都是充斥著一股將要被撕裂的劇痛,就好似有無數雙大手在拉扯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一樣。
然而,因為救自己,蘇巖也是搭上了性命,呼延藝豈會還能讓他為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只要能在這個呵護自己的男人身邊逝去,那今生就足以。
因此,呼延藝一直都是緊咬著貝齒堅持,努力不讓自己吭出一聲,不讓蘇巖發現自己的一樣,而是靜靜的感受著那透過絢麗之鎧所傳出的體溫。
殊不知,蘇巖外表看似大大咧咧,但卻是心思縝密的一個人,縱然沒有發現呼延藝的異樣,但他也從哪些魔獸的身上察覺了出來。
被蘇巖緊緊的抱著懷中,感受著胸前雙峰上所傳來的壓迫,呼延藝渾身上下所繚繞的劇痛一點點的分析。
“你……”感受著蘇巖那緊貼在右胸的心臟傳出的劇烈而有節奏的挑動,呼延藝紅唇的緩緩啟開,但哽咽著卻是無法將接下來的話給吐出來。
“什麼都不要說,你只要記住,只要有我在的一刻,我就絕不會讓你出現什麼意外,更不會讓你受傷!”這一刻,蘇巖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
“恩!”俏首輕輕一點,呼延藝小鳥依人的將腦袋埋在了蘇巖的懷中,靜靜的去嗅吸著股摻雜著血腥味的男人氣息。
當呼延藝埋下腦袋的剎那,蘇巖臉上的淡笑陡然消散,轉而湧現出了濃濃的劇痛,一張慘白的臉龐也是漸漸的扭曲了起來。
隨著下墜之勢的越來越快,蘇巖也感覺到了那些疾風變得更為強烈起來,已經不再如同風刃一般犀利,而是變得巨錘一般狂暴起來。
接連不斷的疾風不斷的不斷拍打在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