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九阿哥又指向太子,我頻頻向他使眼色他也沒聽。
“哼,朕的威信不是早就沒了嗎?帶巴爾!”說這話的時候,康熙是衝著我的。
與康熙的眼神對視,我無奈地低頭。
“皇阿瑪,此事雖然只是個意外,不過,巴爾的確是臣身邊的人,不處置的話,各位弟弟想必也會認為兒臣護短,不如這樣,殺了巴爾,此事作罷!”太子看著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巴爾,溫和地笑道,嘴角不經意略過一絲邪魅。
巴爾一聽要殺了他,忙搖頭,直磕頭,從太子流淚,因嘴巴被堵著,說也說不出,那樣子,實在悽慘。
我沒想到太子這麼狠,八阿哥上前,躬身道:“秉皇阿瑪,兒臣看巴爾似乎還有話說,不如解了他的束縛,看看他說些什麼。”
不愧是八阿哥,足智多謀,一點也不亂,他這樣做,無非是要讓康熙明白自己的太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康熙疲憊地看看他的兒子們,終於道:“不必了,來人,帶下去,就地正法!”
“喳!”侍衛帶走巴爾,眾人皆是一愣。
康熙現在是擺明護著太子,不希望這件事鬧大,眼下正在烏蘭布通,不比宮裡,八阿哥也是知道的,我更清楚,老十覺得草率,想說話,卻被八阿哥一個眼神給制止了,九阿哥眼神越發陰鸞。
他們兄弟,究竟都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不過我很清楚,我已捲入這場“奪嫡之戰”了。
從頭到尾,康熙也不問圍場裡的事,他甚至沒有問過我。
“格格,您終於回來了,奴婢有罪!”吹雪與迎風跪在門口,我實在睏倦得很,淡淡道:“你們中了迷香,我不怪你們,準備回京用的東西,咱們就要回京了!”
“可是,皇上還未下旨回京啊!”迎風不解。
“去吧,就這些天的事了。”我還不瞭解康熙嗎?
九月,詔督撫調員違例者罪之。侍郎常授招撫廣東海盜阿保位等二百三十七名,就撫為兵。隨即,上還宮。
四貝勒府門口
胤禛牽起我的手,柔聲道:“最近天冷,怎麼還到處跑。”
“胤禛,能陪我一天嗎?”我穿著便服一身湖藍色的披風,身邊只帶了迎風。
“咱們去園子吧!德安,備車!”胤禛高興道。
“爺,你忘了,您上次就是跟她一起才中箭的嗎?”年映瑤不知何時站在門邊,痴痴地望著胤禛,秋風陣陣,她似乎比我穿得更單薄。
胤禛頭也不回地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馬車裡,胤禛樓著我,我靠在他胸口,他撫摸著我的臉,有些擔憂:“澈兒,你不該出來的。”
我知他的意思,現在情勢危急,經過這些事,我聽十三說,康熙最近明知胤禛箭傷剛好,身體還很虛弱,居然派了許多棘手的差使給他,忙得他身體一直不好,他怕照顧不到我,反而讓我吃苦。
“胤禛,你身子不好,我想你!”說著往他身上擠了擠,胤禛感慨:“這些年我幫著太子辦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他居然設計你,我恨自己當時中箭,不然我一定要去揭穿他的陰謀!”
“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做,皇上這麼護著太子,再加上咱們的事,皇上不怪罪你已是萬幸,你千萬不要為我涉險,觸怒了皇上。”手撫上他的唇,我皺眉。
“我自有分寸,只是擔心你!”胤禛捉住我的手,吻了吻。
我們到了暢春園的北邊,這是康熙賜給胤禛的園子,取名“圓明”。
這就是以後聞名中外的圓明園,不過,此時的圓明園是一個不足三十四公頃的小園,由一個牡丹園和一座小型園林組成,這裡環境清幽,景緻優美。
走是牡丹園,我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拉著胤禛到處看看,只可惜沒有照相機,不然真想和他留影紀念下。
我摘下一朵菊花型的牡丹,背對胤禛唸到:“去春零落暮春時,淚溼紅箋怨別離。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傳情每向馨香得,不語還應彼此知。只欲欄邊安枕蓆,夜深閒共說相思!”胤禛接道,我扭頭衝他一笑。
“爺!”德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好奇道:“怎麼了?”
“沒事,我帶你那邊園子走走。”胤禛瞥了德安一眼,德安身子一緊,不再說話。
在我一再追問下,終於知道,胤禛還有一大堆的公文沒批閱,便再沒興致逛園子,胤禛愧疚地看著我,我寬心一笑,陪他去書房批閱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