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弘曆的額頭上戳戳。
“好了,好了。這不是都解決了嗎?聰明的笑兒有什麼事是能難住你的?”弘曆輕揉著顧清曉的臀部,“我知道你辛苦了。不過經此以後我想額娘也不會再拿這件事說你了。也有好處的不是?”
“哎——”顧清曉放開“蹂躪”弘曆的雙手,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弘曆,我有時候會覺得很累。”
顧清曉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耐煩,一絲疲憊。弘曆的心像被繡花針狠狠的紮了一下,尖銳的促疼。
伸手捧住顧清曉的雙頰,弘曆將唇貼在小妻子的額間,“是我不好——笑兒——笑兒——以後不會了——你別難過——”
顧清曉也伸手捧著弘曆的頭顱,閉上眼睛,彎起嘴角,“還好有你陪著我。讓我依靠。
“那你就一直靠著我。”弘曆輕喃出聲,雙手滑到顧清曉的腰間,讓兩人緊緊相貼。
現在已經是雍正十三年的二月份了。大兒子已經八歲了。兩年前便已經到上書房學習了。小兒子也五歲了,眼見就要到到入學的年齡了。
清朝的皇子很辛苦。每日“卯入申出”的,文化課佔去五個時辰的時間,下午還有騎射訓練。顧清曉只能在傍晚酉時過後才能見到大兒子。
這天,顧清曉正在給兩個兒子做護膝,大兒子的已經做好了,小兒子的還差兩針。剛一抬頭,就見兩個寶貝兒手拉手的走了進來。大兒子板著一張小臉,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起,小兒子嘟著小嘴兒,表情也是臭臭的。
“啟兒,帆兒,到額娘這兒來。”顧清曉招手將兩個兒子叫到跟前,捏了捏兩個兒子的臉蛋兒,“這是怎麼了?擺著張臭臉給額娘看吶?誰惹額孃的寶貝兒們不高興了?”
“額娘——烏拉那拉側福晉說哥哥不是額孃親生的孩子,富察格格才是哥哥的親生額娘——”小兒子忽閃著黑寶石般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額顧清曉,脆生生的嗓音裡有些明顯的疑惑。
“喔?烏拉那拉側福晉親口對你和哥哥這樣說的?”顧清曉眯了眯眼睛,將小兒子抱到懷裡。
“不是的。”小兒子搖搖腦袋,“是我和哥哥路過亭子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富察格格哭得很傷心,烏拉那拉側福晉就安慰富察格格,說富察格格是哥哥的親額娘,哥哥以後一定會孝順親近富察格格的。”
顧清曉摸著小兒子短短的小辮子,看著小兒子的眼睛,有些嚴肅的問道,“如果哥哥真的不是額孃親生的孩子,帆兒會怎麼做呢?”
小兒子低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帆兒只知道哥哥和帆兒都是額孃的孩子。哥哥是帆兒的哥哥。”
顧清曉欣慰的笑笑,在小兒子的左頰邊的梨渦處親了親,“帆兒要記住剛才所說的話了。你和哥哥都是額孃的孩子。是額娘最重要的寶貝兒。”
“嗯嗯——帆兒記住了,額娘。”小兒子鄭重的點著小腦袋。他雖然人小,可懂得的事情不少。既然額娘那樣問了他,那麼哥哥便很有可能真如烏拉那拉側福晉所言並非額孃的親子。可那又如何呢?從他出生起,哥哥便已經是他的哥哥了。以後,也不會改變。
“真乖。”顧清曉將小兒子放在地上,“額娘給你和哥哥都做了新的袍子,帆兒去找段嬤嬤,讓她拿給你試試,額娘和你哥哥有話要說。”
“喔。額娘,那帆兒先出去了。哥哥——”小兒子拉著大兒子的手,踮起腳尖,“哥哥蹲下來——”大兒子依言彎□子,小兒子將小腦袋湊到大兒子的面前,“啵啵”兩口親在大兒子的臉頰上,“哥哥——今晚帆兒要和哥哥一起睡——”
大兒子將小兒子抱起來,越過門檻,放下小兒子,“好——哥哥等著帆兒來找我——”
看著弟弟走遠,大兒子將門輕輕闔上,轉身看著顧清曉。
顧清曉起身走到大兒子身邊,將大兒子擁在懷裡,“額孃的啟兒已經長大了。”大兒子的身高已經趕到顧清曉的胸口了,八歲的孩子在清朝已經算得上是個小大人了。
“額娘還記得你剛來額娘身邊的時候只有一尺多長,小小的,軟軟的,白白的,嫩嫩的,跟團棉花似的。你呀,比你弟弟更黏額娘。除了額娘之外,誰抱你,你都是蹬腿兒又揮手的。只要一不見著額娘了準會嚎啕大哭。當時額娘就想呀,這小傢伙不會以後長成個淚包兒吧?”顧清曉的手在大兒子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打著,一下一下,安撫著大兒子有些慌亂的內心,“從你被抱到額娘身邊的那一刻起,額娘便知道,從今以後,這個孩子就是我富察。瑚圖玲阿的兒子了。額娘從不曾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