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叩首,長磕不起。
雍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伏跪在地上的女子,眼裡閃過一絲複雜,有那麼一瞬間,他是嫉妒自己的兒子的。他活了六十多年,為何就沒有遇上這樣的一個女子?閉上眼睛,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弘曆,出來把你的嫡福晉領回去。”
顧清曉的身軀微微一顫,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人跪了下來,“兒臣謝皇阿瑪恩典。”
“兒媳多謝皇阿瑪不殺之恩。”顧清曉也真誠的感謝道,雖然,這樣的結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嗯。都下去吧。”
“嗻。兒臣(兒媳)跪安。”
“慢著——”雍正叫住兩個正要走出殿門的人,“以後每日巳時讓永璉到養心殿來,朕要親自教導他。”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雍正就是想對那個孩子好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睡。
57 冊封與大選
馬車有些輕微的晃動,顧清曉靠在弘曆的胸口,手被弘曆緊緊的攥住,從養心殿一出來弘曆便毫不顧忌周圍宮人們驚異的目光將她的手牢牢牽住。還好他們很快便上了馬車,而那些宮人們也都在養心殿當差,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最是清楚不過的了。不過,恐怕弘曆根本不會在意他們說與不說吧。
靜謐的氣氛在兩人身邊縈繞。此時此刻,兩人均無法用言語來描述自己內心的感受,只得沉默,唯有沉默。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樣的意境在兩人心**同鋪展開來,一張薄唇,一張檀口,卻翹起了相同的弧度。
久久,弘曆仍然有些顫抖的聲音從顧清曉的頭頂飄來,“笑兒——”
“嗯——”顧清曉輕輕的應了一聲。
“笑兒——”
“嗯——”
“笑兒——”
“嗯——”
弘曆傻傻的只知道不停的呼喚著顧清曉的小名兒,顧清曉則不厭其煩的重複應聲。
“再過二十年,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
顧清曉倏地抬頭,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真的——?”
“啊。真的。不騙你。”弘曆伸手捧住顧清曉的雙頰,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輕觸,“那樣的日子,我時刻都在期待著。只有我跟笑兒兩個人,誰也不能來打擾我們。”
顧清曉看著弘曆真誠的雙眸,住不住的留下了眼淚,她閉上眼睛,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輕輕的哼了一聲,“嗯——”
有生之年,她還能夠與愛人攜手看看這錦繡江山?她以前連想都不敢想。這一生,她值了。
回到府裡的時候,剛進到顧清曉的院子裡便聽到了聲嘶力竭的哭泣聲。
顧清曉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擔心。弘曆則是毫不掩飾臉上的陰霾,眉頭死死的皺起,“翼兒這臭小子又怎麼了?”
“可能是沒找著我給鬧得。我去看看。”顧清曉說著便加快了步伐,著急的往屋裡趕去。
等顧清曉進到屋子的時候,便瞧見小包子大張著嘴巴,滿臉淚水的坐在地毯上哇哇大哭。
“這是怎麼了?”顧清曉走到小包子身邊,將小包子抱在懷裡,“乖寶貝兒,不哭了啊,告訴額娘出什麼事了?”
小包子一瞧見顧清曉進屋後哭聲頓時小聲了很多,但仍然委委屈屈的抽噎著,“額娘——額娘——”聲音軟軟糯糯的,別提有多麼的令顧清曉心疼了。小包子排行第六,名永瑢,翼兒是顧清曉給他取的小名兒,虛歲三歲,長相隨弘曆,但卻繼承了顧清曉那一對迷人的梨渦,永璉也只有嘴角的左邊有一個,因此,小包子雖然沒有二哥永璉長得那樣精緻俊美,但是卻分外的甜美可愛。
顧清曉掏出手絹兒將小包子臉上的鼻涕淚水都清理乾淨,捏了捏他滑滑的臉蛋兒,“怎麼了?為何哭得這樣傷心?”
小包子伸出右手握成拳頭,張口咬在自己的手背上,溼漉漉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有些怯怯的看著顧清曉,就是不說話。
顧清曉見小包子不開口便對一旁的奶孃問道,“六阿哥為何事哭鬧?”
“回福晉,六阿哥午睡醒來後發現自己身下有一小灘水跡——”
“翼兒又尿床了?”顧清曉挑眉,三歲以下的小孩子尿床是時有的,本來小包子也沒怎麼在意,可永璉知道弟弟經常尿床後也不管小包子聽不聽得懂,反正是在小包子面前說了一大通。小包子雖然不怎麼懂事,可漸漸的還是知道自己尿床的行為是羞恥的,是會讓人討厭的。於是,小包子便對此事上了心,每次發現自己尿床後都會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