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到李雲深要這樣做的端倪之時,左瑛的心裡的確為這小狐狸的膽大妄為吃了一驚。她吃驚的通常表現是一個擒拿手將對方摔得背脊著地,半天爬不起來、說不出話,別說像李雲深這樣花季少年的身段,就算是五大三粗的壯漢也近不了左瑛的身邊。
但是這一次,她剋制住了。並不單純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更是一種有“銀火”這張皇牌在手,且放眼看看小狐狸究竟要耍什麼花招的淡定。她打死也不相信這頭小狐狸真的那麼單純垂涎她的美色,“久聞芳名”之類的神話更是跟“兩國邦交源遠流長”這樣的套話打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連充個場面都嫌老套;她是要看看,他是真的能開出個好的條件,還是隻是在誘騙她“落地生根”而已。
李雲深抱著左瑛,繞過絲繡屏風,踩著珊瑚紅的地毯,來到裡間的床榻前。他小心地將左瑛放在床榻的錦褥上,隨後自己也擠上床邊的空隙,貼著左瑛的身體側躺了下來。他側著身子看著左瑛,臉上燦爛的笑容洋溢著的簡直就是一個孩子終於得到了一整棟糖果屋的幸福。
而左瑛的表情,恰恰是那棟糖果屋可能有的表情——冷冰冰的,一副正在調動自己的耐性的表情——如果那樣也算一種表情的話。
“看來公主很喜歡讓在下抱。”李雲深好像幸福得快要笑出聲來,“公主向來以笑為怒。可是現在,公主的笑容消失了。”
左瑛心裡一怔,這小狐狸認識她才多久,說出這句話來,感覺好像老對頭一樣。如果他說錯了也就算了,最多回敬一句“別裝作你很瞭解我”;但是他卻準確得比她自己歸納還到位,這讓左瑛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