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點來頭,卻不敢輕易判斷。
那六塵教弟子聞言,立刻唯唯諾諾跑去開門告罪。
呂左護法也整了整衣冠,領著在座眾人快步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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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夜偷襲失敗、遭受重挫之後,紫陽城賊兵一直堅守不出,任憑外面計程車卒罵戰罵得如何不堪入耳,守城士卒輪的上輩分的親戚都罵了個透,始終沒有罵出半個開城來戰的人。
兩天之後,賀蘭楚結集兵力發動猛攻,但是一來紫陽城中本來就有足夠的軍力,二來攻城戰畢竟對守方有利,幾天下來,王朝軍隊並不見佔有多大優勢。而且在攻城中怪事頻發,比如說雲梯搭上去,士卒冒著矢石爬到高處,雲梯卻無端忽然折斷,生生將人摔死;又或者用衝車猛撞城門的時候,眼看著城門將破,卻發現門上的破損竟然瞬間自愈……這樣的怪事多不勝數。使得很多即便本來不相信六塵教邪說計程車卒,也不由心中惶惶,私下議論,越發覺得敵軍確實如他們自己所宣稱的那樣有神明相助。
王朝軍於是改變策略,只圍不攻,料定城中糧草不足以維持超過一個月。駐紮在其他地方的六塵賊兵即便來擾,以他們的兵力也遠不足以扭轉戰局。六塵教的首腦大部分集中在紫陽城,紫陽城的存亡正是這場戰役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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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傍晚時分,小福兒敲開了廢宅的大門,閃身進去的時候,緋羽正站在門後。
“小福兒姑娘,今天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緋羽搶過小福兒手中的布袋,一邊往前走一邊道。
小福兒抬頭道:“緋羽大哥,小福兒可能以後不可以每天來看你了。這些米麵,你先堅持幾天。”
“外面出什麼事了嗎?”緋羽疑惑道。
“王朝軍圍城了。”小福兒抿了抿嘴,她感到自己跟緋羽對這件事的看法也許會很不一樣,“城裡很多百姓家裡的存糧都開始緊缺,坊市更是不再開張了,所以小福兒也沒有理由往坊市跑了。”
“王朝軍已經圍城了嗎?”緋羽剛剛流露出的欣喜神情好像很快又黯淡了下來,“但是……這樣下去,百姓們是不是都要活活餓死在城裡?”
小福兒不安道:“聽說軍中已經開始節糧了。小福兒剛才也聽到路上的百姓在議論說好幾家米店的糧食都被軍隊徵用了。百姓家中食糧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小福兒還聽說,有些士兵開始到民宅中搶掠,如果這次再有人找到這裡來,就未必跟上次一樣幸運了。”
她越說越憂心,那張總是帶著樂觀的神情的臉這會兒也再無法露出笑容了。她抬起頭來看著緋羽道:“緋羽大哥,小福兒不想死在這裡,小福兒還要找回爹孃的屍骨,帶他們回鄉落葉歸根的。”
緋羽露出溫柔的笑容道:“小福兒姑娘,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上天不會對你這麼無情的。等戰事結束、洪水退去,陛下就會降旨為你們重建家園,到時候,你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小福兒看著緋羽那能夠治癒傷口的笑容也輕輕勾起唇角,“緋羽大哥,到時候,你會去哪裡?你也要回家鄉嗎?”
緋羽的聲音溫婉中透著一絲憂傷,“緋羽自小離家,不知道家鄉在哪裡。”
小福兒立刻安慰道:“緋羽大哥,你不要難過。其實,小福兒如今的家鄉也不是真正的家鄉。小福兒以前聽爹孃說,他們兩人的父母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他們才從家裡逃了出來,在海邊村安居。而他們的家鄉,也就是小福兒的家鄉,其實在一個遠離大陸的島上。小福兒將來就要將爹孃帶回去。”
她好像回憶起不少事情,“我們在海邊村雖然都生活得很開心,也跟大家相處得很好,但是小福兒從小就知道,自己跟村裡其他孩子不一樣。小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可越是長大,小福兒就越是明白爹孃在這個村子裡為什麼會有揮之不去的孤獨感,為什麼總是考慮能不能回到家鄉去。”
緋羽靜靜地聽著。雖然他也為小福兒的身世好奇,但是他沒有提問,生怕別人其實不願意讓人知道太多。
而小福兒則鼓起了勇氣,想將自己身上的秘密告訴緋羽。以後見面的機會可能不多了,還可能再也沒機會見面,她想對他傾訴更多。
她停下來,看著緋羽道:“緋羽大哥,小福兒現在其實還並不算是女兒身。小福兒所在的種族,性別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由自己的意願決定的……”
小福兒的話似乎還沒說完,緋羽已經驚詫地睜大了雙眼,無法掩飾住內心的激動。他急切道:“小福兒姑娘,你說的那個海島,你的家鄉,叫什麼名字?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