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官又是一笑,然後便塞了個東西到魯冰花手裡,道:“我也只對看得順眼的人大方。若你以後要是有事來維郡王府,大可以找我。”
魯冰花接了,也不看是啥,急匆匆地跟著南燭、杜若兩人走出帳子去。
眾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這明明很怪異又在情理之中的一幕——三個不起眼的小兵,在執行沐王的親信的任務。
魯冰花等人一走。
胖女官就從屏風後站了起來。
“郡主!”幾個女官驚鳥歸巢般往胖女官身邊聚。
這個胖女官,竟然就是郡主。
“回轎。”郡主說。
一群女子便立刻鶯鶯燕燕地聚攏,往香轎走去。除了紅衣女。
紅衣女此時也嬌滴滴地“醒轉”。發現郡主對自己眼光不善,立刻打了個寒顫,連滾帶爬地喊著郡主往郡主腿邊靠。
郡主道:“你,不用來了。——留在這伺候小公爺吧。”
紅衣女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卻沒看見秦子敬的臉灰了三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最近天氣變得快,大家都要注意增減衣物喲!
☆、32
秦子敬不是傻瓜。自己救下紅衣女顯然是惹惱郡主了。若是自己被郡主當成一個濫情之人,那麼就對他的婚事不利。
而證明自己不是薄情只是報恩的法子,恐怕就只有劃清界限“不動”紅衣女。
如此看來,郡主一句話,便已經註定會讓紅衣女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的小算盤全盤落空。只可惜正心血澎拜的紅衣女沒看透。
秦子敬禮節性謝恩,問紅衣女:“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女答:“訾雲英。”
媚態橫生,明豔動人。一雙眸子裡秋水盪漾。同時盪漾的恐怕還有她不安分的心。秦子敬不去看,卻看向帳外。帳外,一抹青影已經走遠。
南燭他們去檢驗屍首。這是他們第一次直接執行沐王吩咐的任務。黑紅袍子的沐王兵們恐怕也是頭次跟著伙頭軍走。看著身後齊刷刷十八位塔一般的沐王親兵以及豹頭環眼的小將高程。魯冰花對南燭跟杜若說:“這是個好開頭。”南燭心裡明白。有了這個開端,整個軍營不會再有人輕視他們。大抵是因為離遙不可及的封誥又近一步,魯冰花很高興,他覺得自己眼光很好,跟了南燭。南燭卻覺得這本來就是魯冰花自己贏來的機會。魯冰花這種人,放在哪裡都死不了,可惜他也是愛幹傻事的傻子,若是他無情無義點,沒準兒現在的京城首富就是他。
杜若卻不說話,整個人都是悶悶的。似乎有化不開的心事。“獸醫,輕鬆點。”南燭笑。
杜若便笑。只是笑得很勉強。
“有什麼事說出來,咱們兄弟齊心。”南燭輕聲道。
南燭並不算是最強大最聰明的。但是她有一種獨特的親和力,會傻乎乎地對自己身邊人好。聽到南燭這句話,杜若便又是一笑,這一次的笑,比先前安心不少。這便是南燭特有的本事,能讓周圍的人的放下心來。
魯冰花也說:“是啊獸醫,有什麼不開心的趕快說來開心開心。”
杜若聞言便亮出了針。
魯冰花立馬閉嘴。
大帳四周已經被重兵把守。沿著路是兩排刀斧手。稍遠起起伏伏的小山坡上齊齊整整的站著一排排的盾牌步兵,步兵之後是三排弓箭手。眾目睽睽之下,三個伙頭小兵帶著一隻肥貓昂首挺胸地走在幾個沐王親兵之前,這一幕頗為怪異。但是眾人看清楚來者是神仙小哥南巖風等人便覺得沒什麼奇怪了。南巖風這人一進軍隊就沒消停過,不是打架就是犯錯,素日裡又傻樂傻樂地挺招人喜歡。許多年輕人嘴裡不說,心裡都佩服南巖風。軍裡不少人都知道沐王教南巖風騎馬的事,在眾人看來,南巖風被沐王重用是遲早的事。換句話說,如果今天走在隊伍前的不是南巖風,恐怕還有人不服。至於魯冰花跟杜若也在隊伍頭,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一個籬笆三個樁,哪個好漢沒個幫手。倒是那隻死肥貓,神氣地讓人覺得好笑。
再看這三個人也確實不俗,被這麼多人盯著竟然半點不露怯。南燭是練就的優雅風度,衣袂翩翩,恍若神仙公子;魯冰花是天塌下來他也嬉皮笑臉不在乎;杜若一本正經滿臉嚴肅,憂心忡忡心思根本不在這些旁人的目光上。
這三個人愣是在隊伍前走出了三道風景線。
再加上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花狸貓,真是想讓人不盯著看都難。
屍體整齊地放在山坡間一條岔道上。風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