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胡鬧。”突然聽見老王爺說。卻有笑意。
原來郡主帶頭,白絮等幾名女眷也寫了詩上來。 其中也有林家的兩位小姐。
“難得郡主一片孝心。”眾賓客笑道。
老王爺極是受用這話,笑得鬍鬚直抖。
“花開富貴明月賞,福澤綿延百年長。這是郡主的祝詞。”無愁公子念道。
眾賓客都拍手稱好。郡主寫得再俗,那也是好的。
“咦,這首也不錯。”無愁公子指著其中一首新穎小詩道。信手拈了出來,念道。
“道是飛花落萬家,望斷春秋到冬夏。瓊門緊鎖風不擾,忍看鏡中添華髮。素手細研胭脂冷,欲掃蛾眉丹青瑕。恨盡託心與明月,劍分黑白魂歸鄉。”無愁公子念道。
南燭猛地抬了頭。這首詩是龍朝風俗雜記上一位詩人寫的,南燭品詩能力一般,當年在家時對兩位哥哥說過喜歡龍朝的詩。二哥說,寫這首詩的人不久之後死於毒酒。本國極少有人看這些風俗雜記,知道這首詩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是有人不小心拿了這首詩應景?還是白絮在跟她傳達某種訊號?寫信的人是白絮嗎?
果然。
“署名是墨白。有趣,隱了閨閣名稱。起筆溫婉,結束時竟一掃閨閣氣,而且頗有些魄力。”無愁公子道。
果真是白絮。白絮不是有些魄力,這女子是極有魄力。當著這麼多人傳遞訊號,她好大的膽子。
她是想說小心毒?
“我們被比下去了。”無愁笑道。
眾賓客也紛紛說好。
而在花廳之外,一扇月洞門後的假山上,賓客們的反應被盡收眼底。儘管聽不見,卻也猜得到。幾名女眷一邊賞月一邊說話。“這些男兒,不過如此。還比不上白姐姐。”一個女娃娃道。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
白絮微微一笑。
林家大小姐則使勁地想看南燭,偏偏南燭所在的位置不是正座,總也看不清。“爹爹沒為難他才好。”林家大小姐心裡想。
她的舉動悉數落在白絮眼底。
白絮的眼睛不是波瀾不驚,而是有一絲哀傷。“能看得見心上人的影子,總比一生一世再看不著強。這片天下,既然容不下他,那麼覆了也罷。”
白絮的心思,林家大小姐哪裡知道
花廳中。老王爺呵呵道:“有沒有人能寫出更好的詩詞?本王有賞。賞這個!”
只見王爺抬了抬手。端起一爵碧華青。
“完了。”魯冰花捂臉,“我們剛才說錯話了。”
南燭立刻笑得像是春天裡的貓。“我試試吧,不過一爵酒可不夠我們三個喝。我兩位好兄弟都喜歡這酒。要就要一車!”南燭張口道。
“一車酒,你是餵牛還是洗澡?”老王爺被氣笑了。
“留著慢慢喝啊。”南燭答得理直氣壯。
“先寫,寫得好也給你一車!”老王爺丟出棒棒糖。
杜若跟魯冰花頓時有種看貓撲魚的錯覺。“諾!”話音剛落,就看見南燭屁顛顛地去拿紙筆了。
只見南燭拿著筆唰唰唰一陣寫。
寫完之後,自信地朝王爺一拱手:“小的謝王爺賞!”
魯冰花都不敢看南燭那得意的小模樣。
“好快的速度!”
“一氣呵成呢。”
老王爺笑道:“南巖風,你寫得挺快。你就這麼自信?若是不好,本王就下令罰你酒!”
“罰吃酒?橫豎有酒吃,也是很不錯的。”南燭小小地賴皮一下。眾賓客聞言大笑,這個南巖風實在有趣。更難得他對勝負看得雲淡風輕。
老王爺也樂了。
官場待久了,很少看見這麼少年心性的人了。南燭的言談舉止讓人覺得莫名地舒服自在。
“咦,你這寫的是?”無愁公子看見南燭的詩不由一愣。
原來南燭寫的跟白絮的幾乎一樣。
“我這個要這麼念:道是飛花,灑落萬家。望斷春秋,流到冬夏。瓊門緊,鎖風不擾,忍看鏡中添華髮。素手細,胭脂冷,欲掃蛾眉丹青瑕。恨盡託心與明月,劍分黑白魂歸鄉。”南燭道。
“好!”無愁公子首先讚歎。
這詩改了小令後更加朗朗上口。哀婉處更加細膩動人。確實比詩吸引人。
“好,好啊!”老王爺也忍不住連贊。
小令傳到後山上。白絮不說話,倒是林家大小姐笑得臉上泛起桃花。“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