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箋。
白絮眼中卻飛過一絲陰霾:看來,這丫頭還不肯信我呢。
窗外,風雪又急。河水快結冰了吧。這麼好的機會,她真不想讓二皇子錯過。
“白姐姐?”南燭道。
“什,什麼?”白絮回過神。
“有二哥的訊息嗎?”南燭誠懇地問。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字。
白絮嫣然一笑,道:“沒有。”
事實上,她剛剛毀去一封來自二皇子方面的密函。
“怎麼會有呢。有的話,我自然會告訴你的。”白絮笑得人畜無害。
讓風雪來得更猛烈些吧。在風雪來臨之前,南燭還有活著的必要。
現在這個時候,訾雲英應該準備好了吧。
☆、103
清晨,難得一個雪後晴天。今年的冬天雪來得快,連陽光都少見。
南燭帶著人從花園小徑穿過去找沐王。廊簷上半垂著暖簾,連簷上鳥籠上都已經套上了棉罩。
青衣如畫,引得大小丫鬟們偷偷遙望。
今天與往日不同。秦子敬已經跟沐王會面,沐王自然早已轉達老王爺的意思,要秦子敬放人。這是不是意味著從此以後便不用見秦子敬的面了?如此最好。
南燭覺得自己的腳步都輕快起來。
曾經為了見他一面,哭得肝腸寸斷;不曾想長大後,卻根本不想再見他。
如果不是那封悔婚書,也許秦子敬就一直活在她完美的想象裡。有些人和事,總是看不清摸不透時最美。
幼時夢裡的秦子敬,跟真實的秦子敬壓根就是兩個人。
若問如今最想見誰,那便是二哥。
轉過一塊嶙峋怪異的東山石。南燭突然聽到一聲呻吟。
“誰?”南燭下意識警覺。
南燭身後的兩個啞女對視一眼,立刻飛身跳入一叢矮冬青裡抓人。這兩人是醜叔調教出,武功遠不及飛雪樓的殺手們,輕功卻還是不錯。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很是可怕。
這兩名啞女南燭給她們取名“安若”、“晨星”。
安若、晨星從灌木叢後抓出一個女子。
“咦,是你?”南燭認得眼前的人。
“不要,不要打我!”女子驚恐得像是一隻逃亡的白兔。使勁想掙脫安若跟晨星的桎梏。瘋狂之時甚至試圖咬人。看起來受了極大的驚嚇。
“別怕,是我。”南燭溫和地道。她對眼前人沒有好感。但是同為女子,看到眼前人衣裳不整滿臉淚痕時總會情不自禁地放緩語氣。
這麼溫和的南燭引起後院不少丫鬟們小心臟砰砰跳。
“你……南,南公子,救命。救救我!”女子淚落。南燭還未封官,所以叫“公子”遠比叫“大人”合適。
女子淚眼朦朧稍微一偏頭,便露出紅色紗衣下青紫的傷痕。香酥半露,亦有紫紅傷痕。這些傷痕的形狀和斑點狀的分佈,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怎麼會傷成這樣?這樣的傷痕會讓人想到於女子不太好的尷尬事上去。
“這……”南燭覺得有些不堪。發覺眼前女子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瑟瑟發抖,南燭將斗篷脫了下來。
“送醫。請杜軍醫。”南燭吩咐。
“不,不!不可以叫他!”女子搖頭哭道,“我……不想被他看見我這幅樣子。求求您大人!”
女孩的心思,有時候確實很古怪。何況眼前這個叫做訾雲英的女子又曾經拒絕過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