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遇難。
剝下屍體戎裝,三人迅速換了裝束,戴起面具,策馬急追前方大軍。
西岐大軍兵臨城下時,日影微斜,照射著肅穆矗立雪中的白石城池,將整座臨淵城籠罩在血紅光線裡。
兩丈高的巨大城門緊閉。城牆上皇旗獵獵飄飛,卻不見半個兵卒。
宛如,一座無人死城。
雷海城三人混雜在大軍後面,看不清楚前方形勢,只聽前面西岐將領在大聲叫陣,鬧了半晌依然無人出城應戰。大軍鼓譟起來,數十人槓著包裹鐵皮的檑木力撞城門,又架起雲梯攀爬城牆。
爬到一半高度,城牆頂驀然冒出不少風陵兵士,手持大鍋,將鍋內液體潑向城下。
“啊!──”那些竟是煮得滾燙的沸油,雲梯上的西岐兵被澆個正著,皮焦肉爛,慘叫著紛紛墜落。
西岐將士大聲喝罵,箭矢密集如蝗蟲,飛上城樓,射死了大半風陵兵。
正亂成一團,圍聚城門邊的西岐兵發出震天歡呼,原來檑木全力轟撞下,將灌鐵城門撞開了縫隙。
大軍如潮水,搖旗吶喊著破城而入。
這麼容易就攻進了?即使演戲也該演得再逼真些罷?雷海城聳聳肩,更肯定了先前的揣測。城中必定有埋伏!
邊上幽無觴也哼了聲,同樣不相信風陵會只安排區區兵士在城牆澆下油便了事。伸手一按腰間,“唰”地抽出兵刃。
百鍊緬鐵打造的一柄軟劍,迎風輕抖,幻出千重劍氣,直逼眉睫。
“這是珈素特意為我鑄的劍……”他凝視軟劍,目中柔情無限,但很快就被濃濃殺氣遮掩,“今天,我定要割下符賊的人頭祭奠珈素。”
凌空虛劈一劍,幽無觴跟著周圍兵士向城門衝去。
雷海城從懷裡撤出匕首。他素來喜歡便於近距離格鬥搏擊的短兵器,出發前在天靖宮中的兵器庫裡挑了這把匕首,雖比不上御焰燎贈他的匕首切金斷玉,也十分鋒利。
不管符青鳳在臨淵城內設下了什麼圈套陷阱,既然來了,他就不會止步。
望向冷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