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才更該打。”冷玄面無表情,冷冷地道:“父皇以前是怎麼教你的,全忘了嗎?身為帝王,最重要的就是控制自己。想要什麼,也不能靠別人施捨,要學會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強,才有能力去奪取去保護你要的東西。”
他左手拍了拍椅子扶手,寒聲道:“坐上了皇位,你就不能再任性胡為。否則,父皇可以讓你當上天靖皇帝,也一樣可以廢黜你,讓壽皇叔取而代之。憑你現在,根本不夠資格跟父皇叫陣,明白麼?”
明周被掌摑處還青紫生疼,臉色卻發了白。久在冷玄積威之下,剛才嫉恨衝頭時爆發出來的勇氣也耗得差不多了,縱有再多不甘心,也不敢再頂撞冷玄。
他死死咬著嘴唇,驀地發洩般地大叫了一聲,直衝出殿。
“我恨你!!!!!”
少年尖銳的聲音盤旋在冷清殿內,引起迴音陣陣。
明周氣怒攻心,出了開元宮沿著湖岸亂奔,一路撞倒幾個值夜的宮中雜役也不停。
直跑到兩腿發酸他才止步,彎下腰不停喘氣。無意間望見離自己前方百來步,一人憑湖悄立。
那背影,正是雷海城。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開元宮的,雷海城意識稍清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湖畔。
月行雲中,清風弄影。
萬景如流水,從他眼前無聲飄遠。
他想到了湛飛陽死後,他在十方城的守將府內臨湖憑弔。是冷玄將他從沒頂的湖水裡拖上岸。
也就是那一晚,冷玄拂上他嘴唇的一個輕觸讓他心防裂缺,落荒而逃……
卻又怎生逃得掉?縱使走到天涯海角,他的心,就在方才,跟那張人皮一樣,碎裂成千百片,失落在冷玄腳邊。
他用為時不多的生命燃起的熱情,也已被男人冰冷的微笑澆熄。
“你留給天靖的,……足夠了……不再需要你……”
“呵呵……”他聽見自己暗啞地低笑。
沒錯。身中夢蟄,再過不久,他應該就會被夢魘徹底控制,變成個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瘋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