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野獸般的低啞吶喊,開始了律動。
魂魄跟肉體一樣,碎裂了。
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十九年來苦苦維護的尊嚴,居然脆弱至此,不堪一擊。
居然,連個小小的侍衛,都可以恣意凌辱玩弄我!
我這個天靖的大皇子,究竟算什麼?算什麼?
我嘶叫,掙扎,在我身後肆虐的男人似乎更興奮,突然停下抽插,將我翻轉身。
那是個粗壯的侍衛,一張看似憨厚的臉已因慾望而扭曲,雙腿也泛滿情慾紅絲,架起我雙腿,發狂地撞擊著。
另幾人在鬨笑、指點、催促:「湯九,你小子快點!大夥等著呢!」
叫湯九的男人動得更快了,整個人壓在我身上,胡亂搗弄著我,另我錯覺,內臟都將被他搗碎。
「啊啊啊!!!」他忽然低喊,熱流直衝進我體內。
「起來,該我了!」一人拉開了湯九。
我已無力反抗,只是木然地看著身上輪換的侍衛。眾人的臉,逐漸變形、發黑……嘲笑聲,也似乎離我越來越遙遠……
一陣尖銳的刺痛,將我的神智重新拖回到這個人間地獄。
紮在我背上的,是小男孩手裡的銀籤子。
我聽見太子在勸那男孩:「言兒,別鬧了。弄死了他,以後可沒法玩了。」
以後?辱我至此,還不肯罷休麼?我呼吸著充滿yin穢氣息的空氣,艱難地自血汙狼籍中爬起身。
太子拉過小男孩,命侍衛去把已經睡著的周兒抱到我身前,冷笑道:「滾!你要是敢去父皇面前告狀,我就叫人把你兒子也玩一遍,不過父皇也沒空聽你羅嗦。」
我緩緩地伸出手,從一個年幼侍女手裡接過了她捧來的衣服,慢慢穿上,遮蓋起身上所有不堪入目的痕跡,抱過周兒,忍著身後撕痛,慢慢走出了宸宮。
今夜,月華清冷,比什麼時候都乾淨。
我卻是一身的骯髒汙穢。
我默默走到宮中最大的碧湖邊,把周兒輕放在草地上,脫衣,跳進了冰寒徹骨的湖水裡。
一次又一次地擦拭著身體每個角落,直至肌膚髮紅、發痛,我終於停下了一切動作。
刷洗再多遍,也已然永遠洗不去這具軀體蒙受的奇恥大辱。
我上了岸,穿回衣物。
周兒仍睡得昏沉。我替他仔細地洗乾淨臉上的墨痕,坐在岸邊假山石上,木然凝望前方那片無窮無盡的夜色。
思緒,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傳來腳步聲,打破了身邊死寂。
可人與之前告訴我周兒下落的那個侍女朝湖邊走來。
她比我記憶裡,又豐潤嬌美了幾分。身上的衣裳,也更華麗,金銀絲線繡就的花紋,月下生光。
她面上,不知是否我的錯覺,居然帶了些微羞愧之色。
我驀地想笑——可人,又在愧疚什麼呢?後悔沒留在開元宮內照顧周兒?
如果她在,周兒,是不是就不會被太子的手下帶走?我也不會為了周兒走進太子的寢宮……
她從我手裡抱過周兒,親了親孩子的小臉,交給那侍女帶孩子回去休息。
看清我額頭的磕傷,她愣了愣,眼圈慢慢紅了。坐上我大腿,在我耳邊輕輕地道:「玄,對不起。我、我要是沒走開,絕不會讓周兒給人帶走,也不會連累你被太子責罰……」
責罰?她說來真是輕巧,她究竟知不知道,我受到的,是什麼樣的責罰?所有身為男人和皇族的尊嚴,都在剛才那場夢般的折辱裡被踐踏得支離破碎。
我這樣的男人,的確不值得任何女人託付罷。我在心底自嘲地笑,終於開了口。我聽到自己的嗓音沙啞低緩,平靜得令我自己都覺得害怕。「你不需要道歉。是我無權無勢,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走吧,去找其它皇子和太子,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和孩子。」
這是我第一次要她走,可人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雙手不知所措地絞著衣角,顫聲哀求:「我是周兒的孃親。玄,你就看孩子份上,原諒我這次。」
「我已經原諒過你太多次了……」心,已被傷過太深,再也縫補不全。
我推開可人,緩慢起身,指了指心臟的部位。「可人,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這裡,曾經為你痛過,痛得想殺了自己。」
我轉身,將她摒離了我的視線。與其守著份已經絕望的情意,我寧可將之永遠塵封……
「玄!」可人在我身後叫,奔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