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小說:壽王妃 作者:瞎說唄

只覺萬般芳華皆失了顏色。

若非曉得他們家底之人,定會以為他們是一般大戶人家外出遊玩的少爺夫人,也是為了即將來臨的牡丹花會而來,實則一批武藝高強的暗衛始終如影隨形著。既保證了安全,又不會招搖,壞了所有人的雅興。

回到洛陽行宮申時已過,李瑁與韋瑤晴一道用了晚膳後便各自去梳洗。臥房內紅燭昏羅帳,滿室馨香。韋瑤晴坐在梳妝檯前等著夕雲將熱水打來。梳理著如瀑的青絲,想著今日同遊的愜意她面上如沐春風。無法親眼所見那景緻是何等冠絕天下她已不會遺憾,只因這天下最美的風景就在她身邊,更在她心中。

約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只聽得“吱呀”兩聲,門被人從外頭輕輕推開又被關上,一名身穿粉色侍女服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年約十七八,體量豐腴,丹唇外朗,明眸善睞。然,這副花容月貌中非但不見一絲一毫的柔弱與嬌嬈,反倒透著一股別樣的氣質,女子走起路來亦不像慣常的宮中侍婢。

隔著有些距離,韋瑤晴沒有覺察到什麼。她放下手中的檀木梳,起身面向來人,笑道:“夕雲。”

女子並未立刻作聲,手上也沒有提著什麼熱水。她腳步輕盈地緩緩去到了韋瑤晴跟前,福身行了禮:“奴婢見過王妃娘娘。”

不是夕雲,韋瑤晴愣了愣。“你是誰?夕雲呢?”

女子自行站了起來,神色恭謹地回話道:“王妃娘娘,奴婢叫霞兒。夕雲被王爺叫去了,王爺還吩咐奴婢帶王妃娘娘去一個地方。”

韋瑤晴覺得奇怪了。李瑁臨時有事說得過去,可他身邊那麼多人,他又明知道自己在房中梳洗,夕雲是要伺候著她的,怎麼會突然叫走夕雲呢?難不成又是在準備驚喜麼?

“什麼地方?”韋瑤晴並未起疑。

霞兒上前一步,湊到了韋瑤晴跟前,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王妃娘娘不必心急,王爺說只要您跟著奴婢去了自然就會知道。”

①:語出《史記魯仲連鄒陽列傳》:“白頭如新,傾蓋如故,何則?”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恨重重 人瘋魔

屋外夜月盈盈,月輝愈加清明,落窗無語。

徊文遠遠地看到夕雲坐在長廊的石檻上,趴著闌杆一副正在賞月的模樣,心中疑惑她緣何沒有伺候在韋瑤晴身邊,便是遠遠地喊了一聲:“夕雲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夕雲無動於衷。徊文納悶地走到她跟前,坐在了她身邊,正準備問她為什麼不回答時,才發現她的眼睛是閉著的。李瑁恰巧走到了這裡,他正是要去往臥房。徊文連忙稟告了這一幕。李瑁看了看夕雲,又見她右腳邊擺著一桶水,已經涼透了,立刻大聲吩咐道:“來人!”

兩個侍衛立刻出現,快步跑了過來。對著夕雲看了一會兒,其中一人伸出手在她左右肩下三寸處分別點了兩指。夕雲雖然醒了,但是腦中混沌一片,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了身邊人。她趕忙站起向李瑁行禮。

“怎麼回事?”

“奴婢打好水經過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穿粉色宮服的女子從背後躥出,奴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難道是刺客?但自己並沒有遇襲。而且為何偏偏是夕雲?李瑁暗自思忖到這裡,心中一驚,以最快的速度朝臥房跑去。夕雲徊文還有那兩名侍衛尾隨而去。預想中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窗戶大開著,房中空無一人。

天已大亮。一處平原,風吹草低。放眼望去不見一戶人家,只並列著兩座土墳。墳頭上都樹著一塊木牌,卻沒刻上名與姓,看不出長埋此處的是何人。霞兒跪在墳前,一一上了香,磕了頭,滿目悲愴。

“爹,哥哥,霞兒不孝,沒有能力給你們樹碑正名。但是我帶來了害死你們的元兇。今天,霞兒要用她的血來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韋瑤晴靠著樹樁仍舊昏迷未醒。霞兒走到她跟前,目露兇光地抬起了手,狠狠地朝她臉上扇去。

韋瑤晴的臉上立刻顯出清晰的手指印。她覺得難受地眉頭緊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雙眼經過診治雖有起色,但平日裡也只見得微乎其微的光亮。而昨夜被挾持到此沒有敷藥,再加上後腦與臉上的痛楚,連那麼一點微光都消失了。黑暗她早已習慣並不害怕,讓她恐慌的是陌生的環境,還有她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跟前站著一個人,一個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那人身上的味道她聞得出來,正是昨夜去到她房中的霞兒。

“你到底是誰?抓我來此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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