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手給挪開,然後隨手指了指面前大樹的樹根處,讓那少年坐下。
謖國皇子名喚公孫朔,這是寧袖兒之前就知道的,她看了看那白衣少年,接著又確認了一遍:“公孫朔?”
白衣少年點了頭。
寧袖兒一驚:“你能聽懂我說話?”
然後少年又沒有反應了,所以說他或許……只是能聽懂自己的名字?
就在寧袖兒疑惑的時候,公孫朔將那紫衣少年又召到了身旁來,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那紫衣少年聽罷身形一僵,隨即有些悲壯的朝著寧袖兒和廉貞看了過來,緩緩說了一句:“*……#¥%……&&**……¥”
“……”即使是你這樣悲壯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說了什麼啊!寧袖兒在心中咆哮了一句。
盯了這兩個人半晌之後,寧袖兒終於放棄了與他們交流,最後也不管對方到底能不能聽懂自己說的話,便扶額道:“我們是堯國的人,這次是來救你們出去的,等帶你們見過了寧穆和將軍之後,我們會派人將你們送回謖國去,你們儘管放心。”她抬眼看著對方茫然的樣子,心中猜測他們肯定是聽不懂了,她也不管,只接著道:“我們先在這裡躲一會兒,等南疆的追兵回去了我們再往回趕,等今晚過了你們差不多就安全了,然後就能回國了,你們明白了麼?”
公孫蘇、紫衣少年:“……”一點反應也沒有。
“啊……”寧袖兒覺得溝通真是太重要了,但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完,她很快繼續道:“我叫寧袖兒,她叫廉貞,你們兩個若是有什麼問題就說,反正我們也聽不懂。”
好了,終於把該說的說完了,只要這兩個傢伙不會到處亂跑惹來一群追兵就夠了,寧袖兒覺得一身輕鬆,然後乾脆也跟著廉貞在樹旁坐下開始休息起來。一會兒還得帶著兩塊聽不懂話的木頭趕路,他們必須得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才行。
但是這邊寧袖兒開始休息,那邊紫衣少年和白衣少年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白衣少年便動了動,竟開始脫起了衣服來。
寧袖兒本是有些困頓,一見白衣少年脫衣服立即睜大眼睛道:“你……做什麼?”
公孫朔沒說話,漂亮的臉上蘊著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情緒,他脫下了那件雪白的狐裘,然後走到了寧袖兒的面前來。他白色的狐裘下面穿著一身輕薄的青色衫子,身形看來有些清瘦,寧袖兒盯著他看,卻見他住了腳步,然後將狐裘蓋到了她的身上。
寧袖兒一怔,指著披在自己身上的狐裘,隨即問到:“給我?”
公孫朔雖聽不懂她的話但好像也看懂了她的意思,他輕輕點了點頭。
寧袖兒看著對方,見他那身比自己還要單薄的衣裳,覺得或許他比自己更需要這衣服才對,只是看公孫朔堅持的神色,寧袖兒也沒辦法將衣服給還回去,便只能有些詫異的應了一下,低聲道:“那……多謝啊。”
公孫朔沒有說什麼,只又退回了紫衣少年身旁坐下。事實上寧袖兒只看他對紫衣少年咬過耳朵,還沒真正聽他說過話。
盯著自己身上的狐裘,寧袖兒還有些發怔,而身旁的廉貞卻是忽的神色微變,朝著寧袖兒身上蓋著的狐裘看去。
寧袖兒察覺到了廉貞的異樣,便低聲問到:“怎麼了?”
廉貞依舊是那副神色,只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寧袖兒一眼,隨即朝著她湊了過來。
“你做什麼……”寧袖兒還沒有將話說話,就看到廉貞嚴肅著臉色,開始埋頭在那狐裘上嗅啊嗅……
“……”寧袖兒覺得自己已經許多年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了,一下子竟然還生出了幾分懷念的感覺來。
而寧袖兒還沒有懷念多久,廉貞就又抬起了頭來,然後目光迥然的朝那邊不遠處坐著的公孫朔看過去。她與寧袖兒離得極近,便用只有寧袖兒才能聽見的聲音道:“那個人……”
“嗯?”寧袖兒等廉貞將話給說話。
廉貞抿唇,又將聲音壓低了幾分:“那個謖國皇子的身上……有孃的味道。”
寧袖兒霎時動作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你……聞出來的?”
“不錯。”廉貞點頭,“那個人和娘有幾分相似。”
寧袖兒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真的可以就聞一個人的味道就能分出他是誰?”
廉貞沉著臉,覺得寧袖兒搞錯了重點:“你不關心他身上的味道?我擔心他或許之前與娘接觸過,或者他和娘有著什麼關係……”
“關心也沒用啊。”寧袖兒有幾分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