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願。在下告辭。”
放下書,洛自醉望向長廊外。
池塘中白蓮朵朵,開得正盛。池塘邊楊柳依依,風姿綽約。
“裴莊主,別來無恙?”
柳樹下,一身灰袍的裴瑞抱劍斜倚,微微一笑:“殿下好眼力。”
“一路多謝莊主了。若非莊主一直暗中相助,我便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了。”
“四公子言過了,在下也沒幫上什麼忙,溪豫騎衛營果然名不虛傳。”
洛自醉斟了一杯茶,作邀請狀。
裴瑞直起身,慢步走過來。
“不過,莊主與他們……”畢竟是師門訓出的殺手,那些人應當能認出他的暗器。
裴瑞坐下來,端起茶盞,不以為意地笑道:“在下早就叛出師門。當初會被收養也不過是擁有做兵器的資質罷了,原本就沒有太深的情誼。”
“叛出?五年前麼?”洛自醉有些驚訝。他原以為五年前的事情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裴瑞抬眼望著他,笑道:“先前覺得汝王和景王應當是值得合作之人,與雲王殿下一戰後,覺得這位殿下才有帝王之相,因此便退出同盟了。”
“從此與朝廷再無瓜葛麼?”
“是。不過,若是四公子有難,儘管吩咐就是。”
江湖俠士果然最重恩義。不過,五年前,這恩義已經是他們欠下的了。洛自醉淺淺地彎起唇:“那時莊主救了我們二人,如今再度蒙恩,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裴瑞低低地笑出聲來,頓了頓,道:“在下只願早日見到四公子與雲王殿下同立於獻辰之端。”
洛自醉略怔了怔,隨而笑了。
“莊主要在獻辰停留麼?留宿行宮如何?”
“多謝四公子美意,在下有事在身,須得繼續東行。”
“這些天日夜兼程,歇息一晚也好恢復。”
“不必了。四公子多加小心,在下告辭。”
放下茶盞,人已無蹤跡。洛自醉仍然垂著眸,品著茶。絲絲涼風拂過,他瞧了瞧身旁的書,卻沒有伸手碰觸的意思,反露出個苦笑來。
將近午時的時候,洛自醉回到寢殿內,準備好了紙墨,正要作畫,忽聞外頭侍衛傳報。
“殿下,汝王、景王兩位殿下請您過府赴宴。”
意料中事,他們可比雲王殿下急切多了。洛自醉微哂,放下手中的筆:“應當由我去拜訪他們二位才是。請信使進來罷。”
“是!”
進來的信使十分面熟,就是早晨那位禮部侍郎。與初見時相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