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究只是利益關係而湊在一起,難免會出現矛盾和分歧。
這一邊,太子跟左參贊兩人鬧得不歡而散;那一邊,朝廷眾官員對左參贊跟二王妃苟且的舉動更是深惡痛絕,寞澀芷本來就是個妓女,不足掛齒,但左參贊實在太不像話,仗著太子撐腰,竟然開始目無王法起來;另一邊,皇帝寢宮中的宮女們,也在暗暗地嚼起舌根來:
“看來是真的,二王妃已經好幾天沒來這裡了。”
“怎麼會這樣?是左參贊大人逼她的吧?”
一個宮女失望地搖著頭:“大家都說,是娘娘自己去找大人的。”
“怎麼可能?一定是謠言。”那麼善良,不怕髒不怕累的王妃,怎麼可能因為二王子戰死沙場了,就轉投別的男人的懷抱,甚至留下小王子不管?
有人堅決不信,有人卻半信半疑。
就在宮女們討論最為激烈的時候,有人驚愕地發現:
“天啊!陛下,陛下張開雙眼了!!快傳御醫啊——”
皇帝醒了,皇后趕緊前來照看,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說的話竟然是:“把……那個……叫左參贊的男人……立刻斬首……”
沒有人想過,皇上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除了宮女們明白為什麼以外,沒有人知道。
皇上一定一直知道誰在用心照顧自己,也全因為澀芷的細心照料,他終於能睜開眼睛,並開口說話了。
皇后病跟著也好了不少,因為那是心病。她不敢不聽丈夫的命令,現在在萬月臺,只要皇上還有一口氣,她就還是太子的母后,也還是萬月臺最高領導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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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著外界一切壓力,天唯卻依然故我,把澀芷安排在自己的府內,一直把玩她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只想爭取跟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澀芷在站在他府前的時候,就已經重新把那個金指環戴上了。
可惜最近國事太多,天唯並沒有閒著,雖然她已經住在自己的府上,兩人卻鮮少有時間相對,往往在他半夜歸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酣然入睡了。
他一直是個紳士,跟從前一樣,並沒有弄醒她,只安分地躺在她的身邊,擁她入眠。
已經是第三天了,今日天唯跟太子鬧翻以後,他就撇下所有公務,早早地回到府上。
他迫不及待地直奔寢室,澀芷在他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剛把空了的杯子放在了梳妝檯上。
他揮去一旁低頭站著的瑰娘,馬上抱住澀芷,吻住了她。幾經纏綿,他的手已經開始卸下她身上累贅的衣衫。
澀芷表現得跟他一樣熱情,兩人的舌頭卷在一起,天唯更是不停吸允她口中的蜜糖,大口大口地吻著她……
直到他拉下她身上最後的屏障,瞧見他在夢中經常幻想的酮體,便也跟著失去了意識……
澀芷拉回貼身的衣衫,任由高大的他昏倒在地上,聽見聲響,瑰娘不安的聲音馬上出現在門外:
“娘娘?”
“進來吧。”她冷冷地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天唯,心裡一點也不好受。
瑰娘擔憂地上前,為她整理衣裳,並撫順她被弄亂的長髮。
另一個女人則跟著迅速地走進了房間:“蛇子……呃,娘娘。”是從前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妓女姐姐。當她瞧見澀芷跟從前不太一樣的表情以後,忍不住就朝她下跪:她跟從前的蛇子不一樣了,渾然天成的高貴,根本不是普通人敢褻瀆和直視的。
澀芷閉上了乾澀的雙眼,無力地任由瑰娘攙扶,坐在了離大床最遠的椅子上。
這不是她第一次玩的把戲。過程一氣呵成,純熟得無懈可擊,可卻是她覺得最累的一次。她感到身心疲倦,幾乎要昏倒在椅子上。
妓女姐姐則默契地跟瑰娘一起,抬起地上已經暈倒的男人,在床上開始著手解開他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
直到妓女姐姐開始發出情不自禁的嬌喘,瑰娘才怯怯地對面無表情的澀芷開口:“娘娘?需要回避嗎?”
看著黑暗中交纏在一起的兩道黑影,澀芷漠然地搖了搖頭,她彷彿,已經不是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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