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錦陽背倚欄杆,緊緊盯著他,“我不走,我就要在這裡。”
喬璧暄瞥她一眼,哼了一聲,“好啊,你不走,我走。”
說罷,他轉身就要離開。
“不準走!”晏錦陽脫口而出,神色變了變,一咬牙狠狠道:“你敢走……我就在這摘星樓上跳下去!”
喬璧暄腳步倏地頓住,臉色沉了下來,不怒反笑,“用這個來威脅我?好一個錦陽公主啊!”
晏錦陽抓著欄杆,倔強的看著他的背影。
這時,摘星樓下,小小的二皇子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想了想,就開始往上走去。
而他剛轉了一層石階,太后和衛伊一行也到了。
抬起頭,仰望著高樓之處,似乎有一個人影站在欄杆旁,也看不清是誰。
太后莫名的心中一緊,開口道:“哀家要上去看看。”
她話音剛落,身旁的劉嬤嬤就上前一步,略帶擔憂的說:“太后,這摘星樓太高,您今日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再爬這摘星樓恐怕……”
衛伊一聽也覺得是,太后看著年輕,其實也上了年紀,早就不比年輕人的體力了。
想了想,衛伊就笑道:“太后姨母,不如我幫您上去看看吧,若是表姐或者喬……璧暄在上面,我就讓他們下來見您,您看如何?”
太后看了看她,沉吟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衛伊鬆了口氣,踏上了石階,眼光看向高樓之上,心中卻想著,不知這事……該如何善了啊?
說實話,對於晏錦陽的事,衛伊既感可憐又感可悲,或許就像那句話所說的,天意弄人吧,可除此之外,她竟還有些許不自在,總是想起那日在司樂坊喬璧暄所說的話,想起他失望到漠然的神情……
正可謂,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衛伊輕輕嘆了口氣,她約莫有些理解晏錦陽了,這感情一事有時候真是身不由己啊。
摘星樓上,晏錦陽死死抓著欄杆,身子慢慢往後仰,一字一句道:“不準走!”
喬璧暄回身,冷冷的看著她:“命是你自己的,你不想要,我也沒辦法,來年我不會忘了給你多燒一份紙錢的。”
“你……”晏錦陽氣得臉色泛紅,情緒失控的喊道:“你以為我不敢跳下去嗎?”
“我不管你敢不敢,只想說一句,你死了最傷心的不會是我,而是你最親的人!”喬璧暄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你也不小了,昔日錦陽公主被人盛讚沉穩大方而識大體,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是你們都在逼我,母后在逼我,你也在逼我……”晏錦陽渾身顫抖,忽然崩潰地抱著頭尖叫起來,“啊——”
那聲尖叫彷彿刺破了夜空,大紅的衣衫飄在風中,喬璧暄看著,眼前出現了重重影像,笑的,哭的,蒼老的,年幼的,白色的,鮮紅的……
他雙拳握緊,身體也輕顫起來,無形勁氣散開,盡是煞氣,眼睛慢慢變得通紅,好像就要控制不在自己一般。
正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衝了過來,撒潑地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