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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意思是……讓璃妃去侍靈?”
薛丞相點頭,又搖了搖頭,“先帝英年早逝,留下諸多妃嬪,大部分都送去了福寧寺,但仍有幾位身份不同,還留在宮裡,居住在德安祠旁,終日吃齋唸佛,打掃皇祠,最是慈心仁厚,安分得體……皇上不如讓璃妃前去,一方面代帝侍靈,以示孝道,另一方面就讓她跟著長輩學學規矩,磨磨她的性子,皇上意下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得出門,我先更出來……努力碼字o(╯□╰)o
☆、斬首:峰迴路轉?
晏辰暉聞言,並未立即答應。
德安祠是歷代皇帝的靈牌安放之所,在皇宮最偏遠的西后方,那裡很少有人行走,幾乎可以說是了無人煙,以衛琉衣的性子能呆得住嗎?
先帝那幾位妃嬪確實都是性情仁厚,否則也不會被留下看管德安祠,可是她們寡居多年,如今突然讓衛琉衣過去,萬一生了矛盾是小,壞了祠堂,冒犯先人才是大啊。
似乎是看出了晏辰暉的顧慮,薛丞相撫著鬍子,緩緩道:“老臣記得,先帝時有位武太妃,一身好武藝,也是住在那邊的,還怕管不住一個璃妃娘娘嗎?此事合乎孝道,皇上下旨,就算是太后也不能說什麼的,璃妃娘娘再不願也得過去待著!”
頓了頓,薛丞相又笑道:“更何況,此事也是為了璃妃娘娘好啊,以她這性子,再不管教遲早會惹出大禍。”
晏辰暉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終於下了決定,點頭沉聲道:“等榮郡王事了,朕就讓璃妃去侍靈。”
薛採毓雖然有些不懂侍靈之事,但也聽得出這是懲戒衛琉衣的,當即揚了揚唇,喜笑顏開。
之後,晏辰暉特地恩准薛採毓送薛丞相出宮,給了父女二人一些談心的時間。
走在路上,薛採毓就忍不住問:“爹,這侍靈……能教訓到衛琉衣嗎?”
薛丞相看了她一眼,說:“毓兒,那衛琉衣百般折辱於你,上次爹就想為你出頭,可惜太后和攝政王竟然都護著她,實在可恨,不過這一次嘛……”
古怪的笑了笑,薛丞相壓低聲音,道:“別看太后威風八面,當年也是得罪了不少人的,爹是兩代朝臣,所以才清楚,那武太妃可是被太后扇過巴掌的……在德安祠寡居了這麼久,脾氣再好都得瘋,如果這時候送來了昔日敵人的侄女,換了你,你會怎麼做?”
薛採毓恍然大悟,幸災樂禍的道:“那武太妃一定會把多年積怨全報復在衛琉衣身上,而且她還是會武的……”
“衛琉衣既然受太后庇護,那太后的仇人她也得接著,”薛丞相語氣森然道:“況且德安祠地處偏遠,璃妃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出了事……又怪得了誰呢?”
“要怪只能怪她運氣不好了!”薛採毓撫掌而笑,就好像已經看到了衛伊的慘狀一般,拉著薛丞相連連道:“還是爹你英明……”
薛丞相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你啊,還是太年輕了,宮裡不比外面,殺人不見血的方法多的是,你還要多學著點……”
薛採毓連連點頭,笑著送他出了宮。
另一方面,衛伊在程霓那邊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程霓還是像剛入宮一般,嬌憨且容易害羞,見衛伊來了還很驚喜的睜大眼睛。
衛伊陪她坐了一下午,覺得這姑娘若不是裝的,就是心態太好了,說話毫無心機,基本上問什麼答什麼,都不用拐彎抹角的。
聽她口氣,倒是極為知足常樂,沒有一般妃嬪都有的閨怨之意,提起晏辰暉時也挺正常,小姑娘活潑又討喜的,整一副情竇未開的模樣。
衛伊暗歎一聲造孽,這年紀在現代估計還在上初中呢!
“琉衣姐姐?”程霓偏頭笑問:“你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啊?”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罷了。”衛伊摸摸她的頭,略帶惋惜。
程霓“哦”了一聲,頗有些似懂非懂的樣子,又笑著跑去晃鞦韆去了。
衛伊看著她蹦蹦跳跳的,也忍不住莞爾笑開。
翌日,便是榮郡王和馮答應的行刑之日。
早朝之時,眾臣七嘴八舌各持己見,一部分為其求情,一部分認為當斬,而晏辰暉始終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座椅,一語不發。
吵到最後,也還是這個結果罷了。
下了早朝後,晏辰暉坐在御書房內揉著眉心,小德子忽然跑了過來,小聲道:“皇上,奴才聽到訊息,剛剛在朝上為榮郡王求情的幾位大人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