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夫人出現前,她原以為少爺是沒心的,因為少爺對誰都溫柔,柔中又帶著遠離,所有人皆可靠近他,卻一個人都接近不了他,對誰都是如此。
這就是她認識了十幾年的少爺。
“是。”床榻上清瘦許多卻安然睡著的少夫人,讓她心疼。
得到回應,予弦不捨的又瞄了眼床榻上的人兒,邁出房門。
他,該去看看那個惡毒女人現在是否還享受著自己的美好生活,雖然這似乎有些不可能。
心兒,我會很快回來。
走出房門,予弦手一抬,一個黑影閃到他的身邊。
予弦開口。“在自己的院子裡?”
那穿著一身黑影的人,恭敬的跟在予弦的身後。“是,只是……”
“怎麼?”
“她沒有一點要逃跑或者離莊的想法,有些另人費解。”
予弦回頭,給了那黑衣人一抹溫柔的笑容,那笑容是溫柔沒錯,只是有著森冷似骨、陰寒似冰、鬼魅般可怕的眼神。
黑衣人身體一顫,沒有在追問下去,他想他大概是知道了。
任誰看到這樣的表情,都不會想著要逃跑的,因為跑了的後果會更加的嚴重。
那位夫人,真是可憐。得罪誰不好,得罪上此世間最最不好惹的角兒。
一晃,黑衣人消失,只留予弦一人繼續著自己的步伐。
走進清音閣,所有的丫環僕人都一一推開,給予弦讓上一步。
今天的二少爺雖有著和以往一樣的溫柔笑容,但是卻讓他們身體不覺顫顫的,心臟跳動的厲害,心裡又寒寒的。
予弦徑直走進二夫人的房間,一進屋,看見抱住腿兒窩在床邊的二夫人與在一旁皺眉看著她的水予清。
予清見到二哥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她,一臉歡喜。
剛想要二哥幫幫忙,不要讓她娘在這樣下去,她知道二哥聰明,什麼事也難不倒他。
可是在看到二哥的眼神後,剛出口的話硬是讓她吞回肚兒裡。
二哥,在生氣?
嚥了口口水,她輕輕的開口。
“二哥,什麼事兒?”
予弦開口。“清兒出去下。”
隨著予弦的話,二夫人的手突然放開一直抱住自己雙腿兒的手,轉而死拉住清兒不放。
清兒一臉納悶,眉頭鎖的更緊。
依稀覺得,她娘似乎是觸怒了二哥。
予弦無所謂的走到一邊的椅上坐下,說:“不想放開清兒?我倒是沒所謂。”
予弦給自己拿了個茶杯,拿起茶壺給那杯子上慢慢的倒著茶水,聲音淅淅瀝瀝的傳來。
二夫人一抖,死抓住清兒的手勁兒越加的沒力,最後放開了清兒。
清兒看著一臉沮喪,似丟了魂兒的母親,一咬牙。
“哥……”
予弦沒有回答,倒著茶的手停了下來,將茶壺放回原位。
清兒知道二哥無意在理自己,就她算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擔憂的看了眼又縮起來的母親,走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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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步門才剛被關,下一步二夫人這邊兒就抖的更加厲害了。
予弦自懷中掏出三個小瓶,擺在桌上。
沒有看床邊縮著的人兒,予弦自顧自的看著桌上擺放好的三個小瓶。
“這三個瓶子裡,每瓶子裡都只有一個藥丸兒,且每個藥丸兒都有不一樣的反應。”予弦柔和的聲音飄蕩著。
二夫人卻是越聽額頭上的汗珠就越是多。
“夫人不選那就由我來給您選個最最好的吧。”聲音雖柔,聽進去的人可不是這麼聽進去的,況且予弦說最最的時候語氣明顯的加重了些。
二夫人一軟,光著腳丫子下床,身體柳條兒般一晃一晃,卻是那麼的無力弱小。
她吃力的走到予弦坐的桌邊,雙手撐著桌沿,眼神空洞的看著那三個小瓶,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不經意抬頭看了眼予弦的臉,依舊是平常柔和的臉,眼神……可怕的讓她再度縮回瓶身上。
艱難的拿起一個青色的小瓶,身體支撐不下她的體重,使得她跌坐在地。
顫抖著手,將青色的小瓶開啟,一倒,一粒小小的藥丸出現在她年華已去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