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損失全部有汝陽王府承擔,貞娘忍痛割肉,保全汝陽王府的好名聲。最近兩月京城又出現了另外一家商號,專門做脂粉,繡莊生意的,貞娘那些獨特的經營手法在帝國是沒有專利權的。
她能做得,別人一樣做得,尤其是繡莊···坐鎮的人是最為出色的繡娘,貞娘自從成了汝陽王王妃之後很少摸針線,刺繡也不是她此時能靜下心做的。
雖然她培養了很多的繡娘,但這些人的手藝遠遠趕不上競爭對手,再加上因為有人一時大意,做好的繡品被水淹了,到時辰交不上貨,繡莊再次損失了一大筆。
貞娘手中的小鋪子的收入根本不足以維持汝陽王府的支出,汝陽王和世子一向要臉面,要清廉的好名聲,哪會習慣節儉的日子?貞娘也不想收取賄賂讓陛下厭煩,於是貞娘愁惱得很。
按說汝陽王和世子的俸祿足夠用了,但汝陽王府家大業大,依附王府的人很多,貞娘無法對依附於王府的親戚動手,只能儘量的拿以前的銀子貼補當下。
貞娘想著也許下次出海這些都能掙回來,那些失去的商道她要不回了,汝陽王最近奇怪,一向高雅得如同幽蘭一般的貞娘最近有時會為銀子愁眉不展。
“貞娘想買什麼?同本王說。”
“妾身沒有什麼需要的。”
貞娘溫婉的一笑,汝陽王小心的護著貞娘在園子裡散步,說起要買的奇異花卉,要給貞娘修個花圃,要做這,要做那,貞娘不敢撥汝陽王好意,靦腆的笑著,“王爺有心好,妾身什麼都不缺不要,將珍貴的花朵圈在王府太可惜了,還是留給真正懂花愛花的人欣賞。”
享受都是要銀子的,在莊子上的銀子和糧食送來之前,貞娘只能拆拆補補,汝陽王很少在意銀子的事情,他曾經拮据的日子早就忘了,汝陽王感動莫名,“有賢妻相伴,本王無憾。”
皇宮中,四皇子手舞足蹈得向嫻娘講著外面的熱鬧,嫻娘眸子越發的清冷,激動得四皇子慢慢的停住口,“那個···那個···貴妃娘娘不高興?有人敢搶汝陽王王妃的生意。”
嫻娘拿起面前的戒尺,點在了四皇子儀態上的錯誤上,“你的手再向左邊移動一寸,對,就是這個位置,雙腿跪坐時挺起你的腰,肩膀不能晃動。”
“即便愉悅得很,你也得穩住,坐姿不可亂。”
嫻娘將他的缺點一一指出,四皇子繃得跟個木頭人兒,嫻娘放下了戒尺,姿態從容的抿了一口茶水,“況且我不覺得這事有什麼高興的。”
四皇子有幾分沮喪,身子維持著最為標準的姿態,“您不高興?”
“你現在雖然難捱,但正確的儀態養成之後,你便不會這麼覺得了。”
嫻娘問道:“你說給我的驚喜就是搶了汝陽王王妃的生意?”
“是。”
“單純。”
四皇子像是想要得到表揚的孩子反倒被老師罵了一頓,沮喪得很,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嫻娘繼續問道:“我給你的東西你看過了?你的心思都用在搶她生意上!”
嫻娘毀了商道只是不想她留下的東西再便宜仇人,“我看不上那些鋪子,指望店鋪能維持汝陽王根基?”
“我錯了,請師傅責罰。”
四皇子正式拜嫻娘為師,嫻娘同皇帝說過,看四皇子挺可憐的,皇帝不在意的將四皇子交給嫻娘教養,如果是別的皇子的話,皇后一定會反對,但四皇子已經懂事並且不得皇上喜愛,皇后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嫻娘問道:“你娘最近身體有好轉?”
“我···我知曉她想害了我娘,冤枉師傅。”
四皇子咬牙切齒,貴妃娘娘那會想要他做兒子?她們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師傅同她們一樣。
“知曉就好,你娘靠你保護,如果你娘出了意外的話,我也沒再教導你的必要了。”
“是。”
嫻娘緩緩的合上眼睛,“陛下三日後圍場射獵,你怎麼想的?”
“不知師傅說得是···”四皇子納悶極了,突然臉煞白了幾分:“您想···不會,您此時怎麼也不會···弒君。”
弒君只會便宜了皇后一脈,嫻娘勾起嘴角,“還有點腦子,我聽說汝陽王王妃成名時依靠得是不顧生死救下趙睿珏?陛下很感動,天下人很感動。”
“是。”
“陛下總是說她對他更像是母親,對陛下比對趙睿珏還要好。”
”是。“
嫻娘眉宇間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