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嘆氣,停下收拾行裝的動作,'也許只是我自私吧,想有個人能護自己的安全,所以就沒問你的意願,就向大哥將你討來了。唉,你不是貨物'
他心裡一稟,有誰會在乎他的想法,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暗衛罷了。而她,卻為此而內疚。
'能跟隨姑娘是殷離的福氣。'壓下滿腔的激動,他平聲道。
轉頭望向那張認真的臉,她只覺眼眶有些刺痛,'跟著我有什麼好?'
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睛,他真誠的說:'至少不用再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又能陪著菲菲,殷離此生再無所求。'還可以跟在她身邊,他在心裡悄悄加了這一句。
她淡淡一笑,'你也去收拾行裝吧,明天一早就出發。'
'嗯。'他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待他離去後,寒尋風卻坐到床上,呆呆的望著蚊帳。
真要離開,心裡也是捨不得的,但心裡那強烈的不安讓她不能忽視。
久久才嘆著氣站起來,繼續整理行裝。
天還沒有亮,一輛馬車從哈佛學院駛出。
初春的風輕輕吹來,驚落指頭上的冰,落下再無聲息。
天邊慢慢泛白,學院的大門也被一個看門人開啟,學生們往對面的迎風樓走去。
在這所學院,無論是王公貴胄還是平民百姓,都是平等的。踏進了這個學院,就得守這兒的規矩。
十八王子,不,現在該稱十八王爺修遠——修王爺了,也是哈佛學院的學生了。但來了這兒,可沒享受到皇宮的待遇,一如平民學生般吃飯要自己去迎風樓排隊,與5人同房。
對於這個自幼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王爺而言,真是苦啊;只是經過一個多月的洗禮,也就習慣了。
現在呢,整天跟姬稟泉一起玩呢。
此時,學子們正在迎風樓吃早餐。對於窮人家孩子來說,這是萬幸的。對於富家子弟來說,這不算什麼。
迎風樓二樓,小十八與姬稟泉面對面坐著,旁邊是童日朗。
'泉大哥,這兒的東西真難吃。'這已經是小十八來這兒這麼久說的第不知道幾次的話了。
聞言,姬稟泉與童日朗互望一眼,跟著笑了。
'傻小子,這兒的食物當然不能跟皇宮裡的比啦。'姬稟泉輕輕一笑,安慰這個小十八弟,'你就再忍耐個兩三天,待回了宮就可享用美食了。'
'還好是上五天的課休息兩天,不然我真的會被這些——'小十八揚揚手裡的包子,滿臉不爽的道:'給折磨死。'
童日朗笑著搖頭,笑容中帶著一點點的幸災樂禍,'誰叫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