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就算被人打得皮開肉綻只怕也不肯掉眼淚吧,他不過說了一句怎麼就要哭起來了?
張霧善慌忙抬起手擦眼睛,被江宿緊緊地拉下手。
“你究竟怎麼了?”江宿嚴肅地看著她,問。
“我……”張霧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份久違的委屈和傷心,只能拍開他的手,嘴硬道,“關你什麼事啊?”站起來往隔板走去,她側坐在隔板邊,在縫隙之間看過去,果然看到張佑棠和趙茜芸正面對面坐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筷子,氣氛有點古怪。
耳朵被塞進一個東西,江宿靠著隔板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張霧善側過臉調整耳機的位置,避開他探究的眼神,逼自己集中精神注意隔壁的情況,氛圍跟隔壁有得一拼。
耳機裡終於有了動靜,張佑棠歉疚的聲音伴隨著電流聲傳過來,“茜芸,我真是……我……”
“小棠,你不用說了,我、我都明白的。”趙茜芸急促地說道。
小棠!張霧善翻了個白眼,果真情深意重吶。
趙茜芸又說:“我知道我們不該見面的,都是我……一廂情願,以為這樣子就不會打擾你和你太太……我以後,不會再找你了,你放心。”
張佑棠的回答是一片沉默,他低下頭,拿著酒杯不停地晃著,許久他才問:“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我孤家寡人一個,怎麼樣都好。”趙茜芸淡淡地說道。
“茜芸……”張佑棠激動地握起趙茜芸的手。
趙茜芸堅定地推開他,面帶決意,“我們以後不能再這樣了,不要讓我愧對你太太……”
好個以退為進,看得張霧善都暗暗佩服起來,真要論手段,林月桐輸的可不止一段兩段。果不其然,張佑棠的表情開始鬆動和不忍:“你一個女人,沒有親人,也沒什麼朋友,能去哪裡呢?”
“只要不在雲城,見不到你們,我就會幸福的。”趙茜芸低下頭,決絕地說著,張佑棠面上一片死灰……
張霧善不相信趙茜芸會這麼輕易給自己設下死路,果然沒一會兒,趙茜芸又說:“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卉那個孩子了。”
“我一直把小卉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你不用擔心。”張佑棠趕緊表白心跡,張霧善點頭附和,這點她比誰都認同。
“我知道你對小卉好,可是……如果你太太知道我和你以前的關係,她會怎麼看小卉呢?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他們又是怎麼看待小卉的呢?”趙茜芸心痛道,“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不能給小卉好生活,可是,我也不願小卉忍氣吞聲,受了委屈也沒人訴說。我想過了,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她的侄子也是雲大研究生畢業的,現在做公務員,雖然年紀對小卉來說大了點,可貴在穩重,我想介紹他們認識,先交往一段時間,小卉研究生畢業後再結婚,這樣我就放心了。”
“茜芸……”張佑棠情緒激動地反對道,“小卉也是我女兒,你這樣子做讓我把臉往哪兒擱?你、你放心,以後我女兒有的,我絕對不會少了小卉半分。”他開始說得心虛,可說著說著就無比堅定起來了,他是真心把葉蓉卉當成女兒來看,葉蓉卉又十分乖巧,只是缺一道手續而已。
“小卉怎麼能和你女兒相比呢?人各有命,這些福氣小卉受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說受得起就受得起。”張佑棠打斷她的話,“我怎麼對小卉的,小卉怎麼對我的,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問心無愧,不怕別人說閒話。”
你真沒做錯,別人還會說閒話嗎?張霧善嘲諷一笑。
聽到了最重要的,她沒興趣再聽了,她收回視線,對上江宿若有所思的目光。他摘下她的耳機,手指卻沿著她的臉頰一直往下,在她的領口裡蹭了蹭。
張霧善不解地看著他,他沒有解釋,而是問她接下來的打算。
張霧善哼了一聲,把自己剛剛想到的計劃說給他聽,“既然他們想要,那我就給他們好了,就是怕他們要不起。”
江宿想了一下,說:“你想清楚了?你這樣做,對葉蓉卉來說百利無一害。”
“我知道,她如果知足,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形式上多了個姐姐,跟現在沒什麼不同,但如果她還不知足,”張霧善冷笑,眸子裡閃過一絲厲色,“那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江宿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隔壁的兩個人走了不久,林徵桐打電話過來問她準備得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幫忙。張霧善覺得晚點去比較好,因為重要人物往都是最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