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進來,不然想要和張佑棠聊天就不容易了,因為突兀,秘書會留意,所以她首先從俱樂部的職員下手。
“我問過了,”張韞楷說道,“爸每次過來都會先跟客人一起打球,然後到休息室休息一個小時才走。”
“那你去休息室那邊,我去球場。”張霧善立刻決定,其實她覺得休息室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她不方便進去。
每個部門都會在特定的地方公示部門職員的名單和照片,兩個人便分頭尋找。張霧善走了所有的練球區和球場,看完了所有的名單,都沒有發現趙茜芸的名字,她便走回休息區。
“張小姐。”紀筱筱從後面追上來,叫住她。
張霧善回頭一看,心想,果真她也來了。
“張小姐,我能不能和你談談?”紀筱筱問道。
張霧善直接拒絕:“我現在沒空。”她可不想再從紀筱筱口中聽到江宿的話,一個字也不想。
紀筱筱又說:“就一下子,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拜託你,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你的重要跟我有什麼關係?”張霧善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
紀筱筱一怔,臉上出現為難之色,張霧善不理她,抬腳就走,紀筱筱立刻跟在後面。
“你想幹嘛?”張霧善回頭看她。
“就一點時間。”紀筱筱趕緊說道,張霧善不想她一直跟著自己,便跟著她走到一個周圍都有阻隔的比較隱蔽的地方。
紀筱筱鬆了一口氣,說:“人到了。”
張霧善正在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紀筱筱將她一推,她踉蹌了幾步,穩穩地落到一個人的懷中。
多麼熟悉的感覺!熟悉到……張霧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手臂的寒毛迅速豎了起來,她立刻推開江宿,慌亂地往外看。紀筱筱就站起離他們較遠的地方,背對著他們——明顯就是在把風。
“你……搞什麼?”張霧善回頭怒瞪著江宿。
江宿看著她,笑了一聲:“你還真生氣了?金小姐。”
“不敢。”張霧善很快地回答,擰過頭沒有看他。一想到那些讓她躊躇滿志,覺得可以大展宏圖,改變命運的一切,全部都是江宿刻意製造出來的假象,她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悲哀,也許二者都有,可能還帶著沮喪……
張霧善側著臉,聽到“噔”地一聲——江宿開打火機的聲音,沒一會兒,煙味便傳了過來,時間過得很緩慢,她聽到江宿說:“我實在弄不懂你們女人,不想管的時候火氣大到來撞人,連命都可以不要,想管的時候又覺得被人管得太寬,沒活路。要不下次由你說了算,你說管多少我就管多少?”
藉口!張霧善想道,重生前她撞了他之後,到她偷聽他和紀筱筱吃飯,中間有一段時間她也很厭倦他管得太多,怎麼不見他說這句話?根本就是他不想她獨立,不想讓她出去拋頭露面,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露不露面對他有什麼影響嗎?
江宿走過來,摟著張霧善的肩膀,柔聲對她說:“看你擰成什麼樣子了?得,我以後都不管了,行不行?”
這樣的語氣,完全就是跟哄小孩一樣,張霧善從見到他就一直在剋制著的情緒忽然就爆發了,她用力地用手肘往後捅,卻被江宿輕鬆地抓住了。
“我可不是這麼教你的。”江宿一擼一卸,握住張霧善的手腕,“軟綿綿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你要從這個角度出力……”
張霧善憋紅著臉,牙齒都因為憤怒而顫抖起來。
紀筱筱站在外面,不斷地留心四周的情況,當然也免不了對身後兩個人的好奇,開始她什麼聲音也沒聽到,忽然張霧善高聲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後就跑出來,她聽到聲響還沒來得及回頭阻攔,張霧善已經越過她跑出去了,她回頭納悶地看著江宿。
江宿跟平常一樣,看不出什麼表情,把菸頭按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對她說:“走吧。”
紀筱筱走在他身後,又回頭看了看張霧善離開的方向,心裡不斷地默唸著張霧善剛才吼出來的那幾個發音。不久之後,當她知道江宿會說很溜的西班牙語後,她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張霧善說的這句話是“Bastardo,Ya no soy un ni?o!”,意思為“混蛋!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張霧善回到休息區找到張韞楷時,情緒還是沒有平復下來,張韞楷立刻關心地問道:“善善,怎麼了?臉色那麼差?是不是……看到了?”
張霧善搖頭,壓住心中的起伏,說:“沒看到,你這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