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蓉卉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她惱羞成怒道:“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嗎?我可沒有這種閒情陪你!”
“我找你,”張霧善慢慢地說道,臉上閃過厲色,“是想從幻想中解救你,看我多麼體貼。”
葉蓉卉瞪著張霧善,抓起包包就往外走,她的的手指觸及門把的時候,張霧善開口了。
“你跟張佑棠一點關係也沒有。”
葉蓉卉身子一頓,轉過頭,“你放屁!”
“我早就驗過DNA了,十七歲的時候。”張霧善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丟到桌面上,點頭示意她看,“所以我一向只擔心我媽知道這件事,從來不擔心張佑棠會提出離婚,因為你根本不是他的女兒,你被你媽騙了。”
“DNA?我才不相信,你隨時可以作假。”葉蓉卉不相信。
“那你敢不敢自己去驗?”張霧善逼問。
葉蓉卉全身僵硬地站在門邊,握著門把的手攥得發青。
“以前我也懷疑過你是不是張佑棠的女兒,因為他對你比對我好多了,後來知道你不是,我更恨你了,覺得你真不要臉,死乞白賴地呆在我們家,就知道拍別人馬屁,叫花子都比你強。現在,我居然有幾分同情你。”
是的,同情。
撇開那些傷害,張霧善其實能理解葉蓉卉的做法。葉蓉卉看著葉甲志打趙茜芸長大的,她對葉甲志這個父親有牴觸,然後趙茜芸告訴她,葉甲志不是她的父親,張佑棠才是,加上張佑棠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對她那麼好,對趙茜芸也呵護尊重,她自然而然地相信趙茜芸的話,認為她就是張佑棠的女兒,所以才會事事都做好,以此獲得張佑棠的認可。
從各個角度來說,葉蓉卉都是自我上進的好典範,若不是最後她的貪念太大了,傷害到了林月桐,張霧善還不想這麼殘忍。
可有些事,只能同情,不能縱容。
為了前世的自己,為了今生的林月桐,張霧善都不可能再心軟了,她又開口說道:“你知道你爸為什麼要打你媽嗎?”
“我說過他脾氣不好!”葉蓉卉吼過來。
“老婆在外面給他戴綠帽,哪個男人的脾氣會好得了?”張霧善慢條斯理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緩緩地抬起眼簾,眼裡最後的同情一閃而過,“在你三歲的時候,你爺爺去世了,你爸失去了靠山,被你爺爺的政敵打壓到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你媽就是在這個時候看上了另外一個高官,揹著你爸跟別人私會,別這樣看我,這是你爸說的,我也找到了證人。你爸他也不是一般人,撞破自己老婆和別人睡覺,也不生氣,還主動說要離婚成全他們,高官家有母老虎,當然沒幹,所以……你爸靠著你媽賣肉東山再起了。”
“你、你……”葉蓉卉的眼睛都發紅了,恨不得衝過來。
“難以置信吧?1983年,我爸準備要分配到雲南守水電站,你爸就認識了你媽,花了大力氣娶了她,你也覺得這是巧合嗎?”張霧善輕輕地壓下最後的重磅,“張佑棠至今為止,還耿耿於懷當年被父母拆散了愛情,被高官子弟搶了老婆,真是可笑至極,葉甲志是Y市人,怎麼會出現雲城的學校?是趙茜芸從文工團的一個師姐那裡認識葉甲志的一個朋友,專門找人介紹給他認識的。”
葉蓉卉是1984年3月份出生的,懷胎十月,那就是1983年5月份時候趙茜芸就已經跟葉甲志發生了關係,而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和張佑棠分手。
“你撒謊!你撒謊!”葉蓉卉捂著耳朵搖頭叫道。
“這些都可以查出來的,我為什麼要撒謊?”張霧善輕笑,“是你自欺欺人吧,從來不敢問葉甲志毆妻的原因,不敢問張佑棠是不是你親生爸爸,也不敢問呂澤堯眼裡究竟有沒有你。”
呂澤堯三個字如同禁咒一樣,立刻讓葉蓉卉安靜下來,她怔怔地看著張霧善,嘴唇動了動,最後微微顫顫道:“不要說他,不要說他。”
這些,都還不足以平復葉蓉卉前世今生給她帶來的傷害和屈辱。
張霧善半垂下眼簾,看著手中的杯子,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喜歡上呂澤堯了?我想想,是他聽說你也開始練琴稱讚你的時候?或者,在你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
“我讓你不要說了。”葉蓉卉又急又氣,還有幾分哀憐。
“你從來沒有跟你媽說過那晚的事吧,不然你媽怎麼會捨得放過呂大宏的兒子?”張霧善繼續說道,“你是真心喜歡他吧?所以把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給他,所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