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低聲地說了一句西班牙語,她默默地掛了電話,小心翼翼地坐起來,掀開被子,汲著拖鞋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她走到大門,手指剛要觸及門鎖,察覺到身後有一絲異樣,她立刻回頭,驚訝地看到穿著一身睡衣的江無波一臉警覺地貼著門看著她。
張霧善有點心驚,也有點尷尬。
“我送你下去。”江無波小聲地說著,走出來。
張霧善想了想,說:“麻煩了。”
張霧善跟在江無波身後,兩個人下了樓,等了一會兒,看到黑夜中一輛車的車燈閃了閃,兩個人才走過去。
等張霧善上了車,江無波對江宿吩咐道:“六點前把人送回來。”
張霧善看到江宿抿緊了嘴唇,立刻對江無波說:“我記得了,你趕緊回去吧。”
江無波這才轉身回去。
張霧善鬆了一口氣,江宿一向自高自大,聽不得別人命令,可江無波又死認理,她可真怕這兩個人又打起來。
江宿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張霧善轉頭看他,有種奇怪地感覺:“真像做賊。”見個面都這麼偷偷摸摸,他們算是最搞笑的夫妻了吧。
“你應該說,真像偷情。”江宿低低地說道,低下頭,挑起她的下巴,毫不客氣地吻下來。
他吻得又急又狠,張霧善竟然招架不住,差點沒背過氣去,掙扎幾下才將他推開。
“混蛋,你想弄死我!”張霧善曲起腿,踢過去。
江宿不躲不閃,任她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張霧善抱著雙腿,問他:“三更半夜的,你過來幹嘛?”現在又不是以前,要掖著藏著,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他,混淆視聽,讓別人弄不清究竟應該把寶押在她身上,還是該押在紀筱筱身上。
“白天沒時間。”江宿伸手過來,慢慢地摩挲著張霧善的臉。
張霧善不習慣這麼……殷勤的他,拉下他的手,說:“Andy跟我說地皮開始狂升,怎麼回事?”
“必然的,我投了兩個億,不明人士也跟著投了一億,那個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