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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康熙看著福清一臉的糾結惆悵,以為她還在介意自己方才的那句戲言,哪裡還忍心再逗她?
他拉著福清徑自走到御案邊,含笑將她按坐在龍椅旁,特意為她設的一張紅木札上,摸著福清的頭髮,溫和的說道,“你啊,當然是適合坐在這裡咯。”
“皇上?!”溫僖貴妃的神色,立時就是一變。
她的嘴唇欲動未動,似是怕直接勸諫會惹怒康熙。但是,祖宗的禮法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頭,又讓她不吐不快。
權衡之下,溫僖貴妃只得較為婉轉的提醒道,“皇上,你這樣做,恐怕稍稍有些不妥吧?
宮主她雖非正式登入在冊的妃嬪,但畢竟也是後宮之人啊。
這後宮……”
雖然,溫僖貴妃沒有把這句話說完。但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是什麼。
這後宮,是不能干預朝政的。
“貴妃你是想說,後宮不得干政是嗎?”康熙卻大大方方的點出了,溫僖貴妃不敢宣諸於口的話。
他緩緩升上御座,穩穩地坐上龍椅。伸手撫上桌角處,皇祖母親自送給他的一方筆洗,感慨萬千的說:“當年的孝莊太皇太后,不也曾被祖父譽為後宮第一謀士嗎?如果太皇太后從未插言國事,那麼今天……朕也許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康熙收回了自己的手,專注的看著身邊的福清道,“古有禍水呂后,妄言干政,留下千古罵名。可同時,也有與唐太宗鶼鰈情深的長孫皇后,賢伉儷一同青史留芳。
在朕眼中,清兒不論是品行還是才幹,都足已與長孫皇后媲美。她,定能輔助朕,開創大清一代盛世輝煌!”
溫僖貴妃幾人,都被康熙的高調言論給震呆了。甚至就連福清也沒想到,康熙居然會如此毫不避諱的在後宮眾妃面前,承認自己有參政之權。
“皇上!您在說什麼啊?!”溫僖貴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她噔噔噔幾步衝上前,隔著御案拉住康熙的手,急切而焦躁的哀求道,“這絕對不可啊!牝雞司晨,有違天理人倫啊!”
語到最後,聲音已隱隱有些破空的尖銳了。
“牝雞司晨?”康熙冷笑一聲,抽回了被溫僖貴妃拽住的袖口,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玉臺。
他在溫僖貴妃身前站定,負手而立。深沉的眸子裡,盡是是吾主天下的霸氣。
“呵呵,牝雞司晨這種事,是永遠不會發生在朕的身邊的。這一點,貴妃你儘可放心。”
“因為,清兒永遠都不會成為那個倒行逆施的武媚。而朕,也從來都不是那個懦弱無能的李治!”
“所以,這個天下的主人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朕!”
留宿否?
屋內出現了一瞬間的靜默;溫僖貴妃欲言又止的看著康熙;猶自不甘心的想要再勸;但卻在康熙那充滿威壓的眼光下;心生懼意;不敢開口。
德妃感到場面的僵持;不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