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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嗚嗚嗚……您要為臣妾作主啊。”說著,她便嗚咽著靠向了康熙的肩膀。
康熙卻立馬不耐煩的推開了她。
看看溫僖貴妃泫然欲泣的雙眼,他又緩了緩語氣道,“好了,貴妃。清兒不是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嗎?你就不要再計較了。
不過,你還是沒有告訴朕,清兒方才到底為什麼要自稱‘奴婢’?”
溫僖貴妃沒想到,自己的轉移話題,居然對康熙沒有絲毫作用,他還是在心心念唸的想著福清。心裡不禁又是嫉妒,又是委屈。
她帶著兩分負氣的意味兒,別過了頭去,說:“臣妾不是說了嗎?臣妾剛才頭疼的厲害。發生了什麼事兒,也記不大清爽了。”
“是嗎?”康熙懷疑的上下打量著溫僖貴妃。
雖然,他心裡並不大相信她的說辭。但是,溫僖貴妃不肯說實話,他也無可奈何。
因為,方才福清在屋裡,為溫僖貴妃運功治病的時候,把所有的下人都趕了出去。
僅有的兩個知情人,一個跑了,一個就是不說,他又能怎麼辦?
不過,那年輕太醫卻不吃溫僖貴妃的這一套。
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溫僖貴妃,笑著對康熙說道,“皇上,貴妃娘娘記不清楚了沒關係。反正微臣的小藥童,剛才也在這屋裡幫忙呢。
不過,他這會兒出去為貴妃娘娘端藥了。等他回來之後,皇上您再問問他,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康熙只一怔便明白了,那年輕太醫八成是在詐溫僖貴妃。
他心裡有些彆扭。
其實,這種法子他又何嘗想不到呢?
只是,他卻覺得,自己堂堂一個九五之尊,又哪能去騙一個女人呢?
但是,對福清的擔心,終於還是超過了那些所謂的‘原則’。
康熙僅猶豫了片刻,便朗聲笑著配合道,“愛卿說的是啊。瞧瞧朕,這一急都給忘了。”
他故作安撫的拍拍溫僖貴妃的手,說:“貴妃啊,你想不起來就算了。總之朕相信,這事兒一定是清兒的不對。
待朕一會兒去問問那藥童,清兒方才到底為何發火。如果她真是無緣無故的失禮於你的話,朕一定重重的處罰她。好嗎?”
說罷,他就作勢要轉身離去。
溫僖貴妃卻嚇了一跳。
她剛才說的話,其實也不全都是謊話。
剛醒的時候,她的確是昏昏沉沉的。
所以,這會兒她根本就記不清,當時屋裡到底是不是還有一個小藥童了。
因此,對於康熙和太醫這一唱一和的說法。她是既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
不過,在這皇宮裡生存。‘穩’可是第一要緊事。
如果她自己向康熙坦白剛才的錯,那至多也就是對宮主無禮。而且,康熙大概會看在她病糊塗了的份上,不多作責罰的。
可是,那些話若是讓康熙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鬧不好,她就要被扣一個欺君之罪了啊!
思及此,溫僖貴妃連忙驚慌失措的拉住了康熙的手,說:“別、別,皇上,臣妾想起來了!”
“臣妾剛才難受的眼神兒都有些不濟了,再加上……再加上宮主她滿臉都是血,根本就看不出來模樣。所以臣妾就、就……”
“所以就怎麼啦?!”康熙不耐煩聽溫僖貴妃磕磕巴巴的解釋,厲聲追問道。
溫僖貴妃被康熙這一嚇,口齒倒也伶俐了。
她帶著哭腔答道,“所以臣妾就……不小心把宮主當成了下人,呵斥了幾句……”
康熙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福清到底在氣什麼。
這也難怪清兒會罵人了。
費了半天勁兒救回來的人,剛一睜眼就對自己呼來喝去的,恐怕是個人都會生氣的。
這邊,溫僖貴妃見康熙的臉色越來越沉,不禁哭泣著辯解道,“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主要是臣妾怎麼都沒想到,宮主會在旁邊服侍臣妾起身,這才把她當成了丫頭,說了幾句。”
“而且……”她抹抹淚,抱怨道,“而且宮主還渾身是血的。這、這讓臣妾怎麼能認得出來啊?”
此刻,康熙幾乎都要氣極反笑了。
原來清兒之所以會挨你的罵,都是因為她自己犯賤的要來伺候你啊?
她渾身是血,所以你認不出來。可你怎麼就不想想,清兒身上的血,都是誰吐的?!
康熙厭惡的看著溫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