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適其德也。天下不淫其性,不遷其德,有治天下者哉!……”
“咦?那不是母皇嗎?”攬月閣探出一個粉雕玉琢頭帶墨玉冠小娃娃頭,手裡捧著竹冊斜頭看著太女太傅宇櫻初疑惑問道:“宇櫻太傅,母皇大雪天站在外頭做什麼呢?”
宇櫻初於鳳影帝登基第二年盛夏由帝身親自找到其隱居的深山林內迎宇櫻初朝臣為官,然宇櫻初厭倦官場,帝無奈之下令當時年僅四歲的君皇女拜宇櫻初為太傅,如今已是鳳影帝登基第四年,宮中唯一的君皇女也於今年初春冊立為太女。
腳步低緩走到攬月閣雕欄前,宇櫻初深睿的目光看著白茫茫雪地裡那抹墨色金繡捲雲紋龍袍的年輕女帝一會,收回亦有憐惜的目光落在君太女身上,道:“皇上有皇上的問題,太女還是認真學習帝王之術才是重。”
“本宮已有八歲,太傅不要總拿小孩目光看本宮。”作為鳳影帝唯一的女作,紫君太女小小年紀便是氣度沉穩,舉止不凡。放下竹冊,紫君太女杏袍玉冠一臉肅穆走到宇櫻初身邊,抬起首,用已是開始遮掩所有情緒的鳳眸一瞬不瞬看著宇櫻初,稚嫩的口氣儼然威懾,“母皇說過,本宮以後身為皇朝天子,必不能整日以小孩識性玩耍,更要必得以心看人。本宮想問太傅,母皇為何每年此時都會在翱翎整整站上一日,本宮想知其中緣由。”
“君太女若想明白其中原因,只能由太女親自解清,有的事情由旁人說太女未必能體會其中深意,太女是想自己探清原因呢?還是希望由旁人說出來?”宇櫻初暗歎紫君小小年紀便已是帝王之態,鳳凰皇朝在鳳影三年治國下已是昌隆盛世,帝唯一皇女亦是繼承其母之風範,更是有過之無不及。“太女還是重新回座,微臣需要再授太女本章,明日皇上會親自考核太女,想必太女不想讓皇上失望吧。”
八歲小兒心思再怎麼慎密也是無法超過淫浸官場近五十年有宇櫻初,端正小小身子,一襲墨色銀龍太女服的紫君太女學宇櫻初般嘆了氣道:“唉,太女真是歹命嘍,母皇政事繁忙怎每隔七天就要考核本宮呢?還有蘇沫丫頭、紀麒、紀麟兩兄弟什麼時候才能進宮陪本宮呢?”
宇櫻初搖頭笑了笑,太女偶爾露出一絲小孩習識還是挺好,蘇瀾家的丫頭這會子怕又是去哪裡玩了吧,紀櫻家的兩小兒可能還是家裡閉門思過。
三個都是五六歲小孩也恁是不分輕重,丈著鬱貴君寵愛竟把雁貴君一隻好不容易捉住的小金雕給放飛不說,還把鳳后辛苦熬了一個晚上的補膳湯給喝個精光,鳳影帝本就是極為寵愛後宮僅有的九名皇夫,這下三個皮頭是捅了馬蜂窩,鳳影帝半怒下把三個皮頭一張聖旨送出宮,責令在各自府上閉門思過三月。
回頭看了眼還在風雪中一動不動佇立的鳳影帝,宇櫻初放下竹簾子擋住閣外景色,坐在教案上,細心教君太女帝王之術。
兩排紫衣宮裝顯是鳳後身邊的內侍悄然出現在翱翎宮宮廊,轉角處鳳後宇櫻祺韻一襲素雪,披著白狐大氅,手裡還拿出玄墨色翻龍紋鬥蓬眉目溫潤緩緩向雪中人走去。及地的鳳後華服飄曳在雪面之上,淺淺的腳步,輕輕的踏雪聲讓出神半日,肩上、發上落了厚厚一層白雪的帝王回頭向鳳後方向看過來,鳳眸裡的悲傷讓宇櫻祺韻心驟然揪緊。
“我猜你今又是在這裡吹冷風了。”祺韻心痛的看著我,為我係上鬥蓬牽起我手,柔柔笑道:“鬱哥哥同雁哥哥準備梅花酒請瀲兒大駕光臨,不知瀲兒可否願意隨為夫去呢?”溫潤的眉目有了幾分趣味,緩緩挑起的嘴角笑意潺潺。
天下大雪悠悠飄落,伸出手接了幾片雪花,看著潔雪的精靈在手心裡瞬間化為水漬,攏回手心,蒼茫雪花映在眸內泛起一層薄薄水霧,抬起眸子望看飄雪天空,“四年好像過得好快,瞬間就是四年,紫韞紓這傢伙也不知道轉世到哪兒去,每年下雪時節就會想起她。”
祺韻接過內侍遞來的油墨蘭花紙傘,撐在我頭頂上,緩緩嘆了口氣,“回宮吧,穆閔帝若在天上想必也不願見到瀲兒此般模樣,交給瀲兒的江山,瀲兒要代穆閔帝好好守護下去,莫讓逝去的人再傷心。”
“走吧,每年在這裡站一站就沒事。”順手從祺韻手中拿出紙傘,攬住他肩膀一步一步向龍呤殿方向走去,消失在翱翎宮盡頭我回頭再看了一眼,默默而言'明年初雪再來看你了'。
次日五更天起床上朝時頭有宿醉後的漲暈,昨夜同祺韻回到龍呤殿就同鬱離他們喝起梅花酒。估摸是幾人想把我灌醉,竟輪渡使美人計給我灌酒,我這人對家裡的皇夫們美貌真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稀裡糊塗就被灌得迷迷糊糊,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