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溼漉,臉色蒼白一個十七八歲的侍女,兩侍女臉色一沉,道“小姑娘,你這是打哪來呢?不要命了是不?竟敢跑到雁大人府上撒野?”
“給我快滾!叫你們雁大人速來!”侍女急怒,伸手就推大門,“我倆聾了不成?快去稟告你家大人,帝都紫府來人!”
“紫府?”侍衛欲要出刀鞘的厲刀斂回,衝撞兇厲的語音柔下來,“您可是紫太傅府上的?”府門半敞開,其中一位侍衛拱禮出來,站在秋蝶身邊。
“正是,煩請兩位快快請雁大人,就說紫太傅貼身侍女秋蝶有事求見。”秋蝶虛耗著身子撐在黃銅碗釘上,雨水順著髮絲從無血色的頰側流下,到了雁府,兩條顫抖的雙腿再也撐不住疲憊不堪的身子一下便軟軟倒地,腿內側殷紅鮮血滲過薄裾順著她大腿內側蜿蜒流下。
“啊呀,姑娘,姑娘,您這是怎麼了?”站在秋蝶身邊的侍衛連忙閃身攙扶起虛脫的秋蝶,對著府內警備的侍衛急道,“快,扶姑娘進去,大人說過凡帝都紫府來須儘快通知她,我來照顧姑娘,你速速去後院請大人來正廳!”
“好,我這便去。”另一侍衛幫忙將秋蝶架進府內,府門石獅邊傳來一聲馬嘶聲,侍衛濃眉一皺,說道,“你扶姑娘進廳,順便給腿內側抹點金創藥,我估計是從帝都一路馬不停蹄趕過來,腿肉都磨出血。”
侍衛冒著大雨衝向後院,不一會,雁行正夫院裡燈火通明,雁行夫郎洛幻霏本是酣睡中,彷彿有聽侍衛來報說帝都紫府來人時,洛幻霏一下清醒過來,美目睜開便見雁行錦鞋反穿在急忙著衣,緊顰眉心輕問起,“行,紫府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嗯,吵醒你了?紫府裡來人我出去看看,你再睡會。”雁行回眸看著床上的人兒時,蹙起的眉心稍稍舒展,病態蒼白的妖惑五官少子之前的陰厲,柔聲而道,“估計是出什麼事情,不然小姐是不會派人來渭州。”為小姐效力時,小姐再三囑咐兩人不可隨意通訊或走動,唯有到萬不得已時才能派親信來通知對方,今夜來的是小姐貼身侍女秋蝶,按小姐之前所說,應是帝都出了什麼大事。
“我也去。”洛幻霏聽後,也急急斂起身,輕盈的體態如風中柳絮,水中萍般盈弱,穿著好外裳,憂心忡忡道,“誒,也不知出什麼事情。行,小姐是我倆的恩人,如小姐有什麼難處,你可一定要幫忙。”
雁行點點頭,顧不起長髮未綸便牽著洛幻霏向正廳疾行去,慘白的閃電劈下來,銀白光電下雁行妖惑的面顏凝重深沉,桃花目也是極為深沉幽暗,牽住洛幻霏的手也不由用力起。大雨飄溼幾人衣裾髮絲,一路向正廳疾行。
雁行急急到正廳時,侍衛恰好給秋蝶上完藥,正準備吩咐一個侍女給秋蝶換套乾爽的衣服。見到雁行來後,侍衛與侍女連忙行禮,“大人好。”
雁行揮手準備摒退侍衛侍女時,見秋蝶衣裳盡溼。臉色蒼白,吩咐侍女先為秋蝶更衣,在雁行的逼迫下,秋蝶又喝上碗薑湯,雁行摒退下人才急急詢問,“秋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碗熱舒的薑湯散除了身上的寒氣,秋蝶臉色才浮上幾分血色,倚坐在大靠上,秋蝶從懷裡掏出油紙信,聲音微顫道,“大人,此信是小姐二十日之前寫好交於奴婢保管,小姐吩咐過奴婢到萬不得已時才能將此信交給你。如今小姐深陷天牢,主子們與大公子也全部被女帝押入刑部大牢,再加上定王與三位王夫們失蹤,奴婢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才冒死求助大人。”
秋蝶驀地斂身,恭謹曲膝跪下,帶著希冀抬眸凝向雁行,“大人,奴婢懇請大人看在昔日與小姐的情份上,求大人一定要救小姐出天牢啊。”
“秋蝶,快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呢?小姐也是我雁行的小姐,是雁行的主子,如今小姐有難,雁行怎麼袖手旁觀呢?”雁行壓下心驚,連忙將秋蝶攙扶起,兩人各自坐回大椅後,沉穩道,“你放心,雁行就算拼了這條命陳民會將小姐救出天牢。”
洛幻霏將明燈挑亮,手捧燭燈湊近雁行身邊,眸光沉靜而道,“行,你還是快看看小姐信裡寫有什麼,依秋蝶所言,小姐好像早猜到有牢獄之災,說不定此信中便有如何將此劫化解的法子。”
秋蝶凝向雁行肅穆道,“還是洛主子說得對,大人,小姐從不做無功之事,若小姐真有猜到自己有深陷天牢之劫,此信必有破劫的法子。”
雁行劍眉緊蹙,展開滲油信袋時手指都略有發抖,明燈下,雁行桃花目似是蠱惑人心,血色蒼淡的嘴唇凌銳直抿,幽幽目線看信上內容時,突然渾身一震,雁行自大椅上猛地站起來失聲叫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