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讓著綺羅喝了口茶,暖了暖身子,這才對綺羅道:“這會子也不早了,我們用些飯食就各自休息,你千萬別同我客氣,就將這裡當成自家,你的房間,早先同你說過這處後,我就安排人收拾出來了,你與這裡就是主子,可明白?”
綺羅一聽這話,很是詫異地看了眼左德昌,很想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果然,眼神很是真誠,這算怎麼回事?讓她將這裡當成自家,這可以理解成客氣話,畢竟待客一般都得這樣說的,可說什麼‘你與這裡就是主子’,這話可令人迷惑了?
瞧著綺羅詫異的樣子,左德昌暗自笑了笑,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現在雖不能將自己的心思立時就攤開,可給些似有似無的暗示還是可以的,遂也不理會綺羅的不解,笑了笑道:“我說的是真的,這也是師父的原話,他老人家同你爹關係是真不錯,你只管安心,別拘束了,要什麼想吃什麼,只管吩咐了府裡的下人去辦。”
得到左德昌的又一次證實,綺羅真是震驚了,遂不覺哂然一笑,緊了緊手中的茶杯,幽幽地道:“不能吧,若是說讓我真自在點,那就別說什麼主人的話,我是真當不起,我這算起來可也是下人,如何指使旁人做事?沒得太過自在了,惹人嫌。”綺羅這話說的其實有些帶氣了,她倒不是拘泥於自己的身份問題,而是覺得左大哥不該這麼試探她。
聽的綺羅的語氣不太好,左德昌知道綺羅這是誤會他了,不過細想想,也難怪人家誤會,自己的話是說的不好,算起來綺羅也才剛剛脫籍,這麼說,豈不是令人難堪。
這麼一想,左德昌暗歎自己到底是不太擅長同人打交道,一句體貼的話也讓自己說的那麼的彆扭失敗,遂忙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我是真心的,噢,我師父也是真心的,我知道剛才的話,令人有些不舒服了,我道歉,是我沒說好話,可我和師父的真心你可不能誤會了。”
綺羅本是有些生氣的,當著和尚不說禿驢,這個是常識,即使自己是左大哥救的,可也受不了這等話。可此時見他急著解釋,隱隱地好似額頭的汗都有些出來了,倒是叫綺羅有些好笑,知道八成眼前這人還真是沒同誰說過軟和話,所以才沒注意措辭。
綺羅也不是無理之人,知道別人不是有心的且還是好心,她就算是彆扭也是不好再繼續了,遂微微笑了道:“是綺羅苛責了,其實我沒在意自己曾今是不是奴才,不過是有些擔心左大哥太過小心客套罷了。這在京裡還好,若是回頭家去了,見了嫂子和章老夫人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客人怎好在主人家拿大。”
綺羅這話一點也不錯,這章家宅子沒有主母在,她一客人雖也可以隨意,可這麼做就顯得太過不知禮了些。在一個,她就是覺得左大哥對她的態度有些違和,這是她女人的第六感,對自己的敏感度她還是信的,憑著這個她才在牛府安然地度過了一個個有可能的危機。
左德昌瞧著綺羅突然說出這麼個話來,又是吃驚又是好笑,知道她這是推搪,可也沒法子說她不對,他也捨不得戳穿某女人的小心思就是了,不過,自己和師父哪裡來的夫人?這個誤會可生不起,遂忙撇開其他的心思,忙忙地解釋道:“若是為了這個,你可儘管放心大膽地使喚他們,我府裡可沒老夫人和夫人。”說完還特意瞥了眼綺羅。
綺羅一聽這話有些傻眼了,這什麼節奏,自己這算是戳人心窩了?綺羅此時恨不能給自己一拳,自己這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呀!總是受不得氣。不對,她這算是沒來由的失控了?這個很危險,要知道自己在府裡這麼多年了,即使受了氣,也是日後找補回來,甚至有的就不了了之了,絕對沒有像今兒這般當場就翻臉的,且還是當著自己的恩人,這真是丟人了!
綺羅心裡有些不自在了,當著旁人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可不是個好事,遂有些沒話尋話地致歉道:“是我不好,說了些不該說的,還望左大哥別計較。在一個,左右不過幾日,我會好好呆在府裡的,左大哥千萬別再為我分心了。”此時綺羅是沒半分心思同左大哥討論什麼主子下人的話了。
綺羅的不自在,左德昌可是看在了眼裡,不過,這麼好的機會,某人可是不想放過,遂扯了扯嘴角,不在意地道:“好了,這些事早就過去多年了,沒什麼可忌諱的,你不必在意。算起來倒是我的不是,我一直以為你是知道彤姐兒娘不在的,哪裡知道你並不知道,倒是鬧了個誤會,至於我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沒成過家,遂,這裡你就當成自己家,不必再在意其他的。”
雖然,左德昌已經知道綺羅不知道他夫人去世多年,那就更不會知道他女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