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種可能,左局主看著地上躺著挺屍的兩人眼神不善了,大有打殺了對方的意思,要知道他左德昌可不是什麼溫和的人,殺個把人對他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大事。
大概是想的太過投入了,左德昌身上的殺氣不自然地就洩了出來,惹得方柱子很是一抖,畢竟他可是沒上過戰場,還是有些抵不住自家局主龐大的氣場。
他一抖,左局主立馬就感覺到了,知道自己剛才是過了,遂忙斂了神,壓住心頭的戾氣,淡淡地問道:“這兩人是個什麼意思?”說完嫌惡地瞥了眼挺屍的兩人。
方柱子能察覺到局主的戾氣,萬鏢頭可是比方柱子靈敏了許多,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家局主的不爽,不過,他還當局主嫌煩,怕他怪方柱子多管了閒事,畢竟局主帶他們來可是有正事的,如今為了旁人多管了閒事,可是不妥當的,這要是在戰場上,他們就等著挨軍棍吧。
瞭解自家局主的性子,萬鏢頭忙忙地回道:“回局主,這次還真不是我們多管閒事,您看,我們一接到您讓我們來梅林匯合的訊號,便忙忙地趕來等著了,哪裡想到正好遇到這兩個人正合謀如何算計人家女孩子……”
說到這,歷來熱心的萬鏢頭很是氣憤地瞪了眼地上躺著的兩人,這才惡狠狠地接著道:“虧得柱子模糊記得白家那個大兒子同旁人提起她妹妹叫什麼綺羅,這會子聽的這兩人要害的人就是綺羅,想著既然是熟人,不好不幫,我們這才管了閒事,再說了,若是不幫,事後讓章老爺子知道了,可沒誰的好。”
趕車小哥方柱子此時也在局主的威壓下緩了過來,怕局主撒手不管這事,忙忙地跟著道:“是呢,若是不救,怕是白家大姑娘連命都沒有了,若是日後章老爺子知道了真相,局主可是就麻煩了。”說著,說著,他到底是不敢挑戰局主的權威,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先聽的萬鏢頭說的話,知道他們是誤會了自己,左德昌還有些得意,覺得自己讓手下先一步來梅林是來對了,這不,他本來是想著不讓他們發現自己跟蹤女子的事,哪裡想到歪打正著的,倒是讓老萬和柱子倆個窺破了壞事。
可慢慢地,左德昌聽的方柱子的話,心裡不爽了,這怎麼還牽上了人命,他心裡一急,忙道:“行了,我又沒說不管,畢竟白家與師傅他老人家關係匪淺,既然遇上了,定是不好甩手的,再說了,這裡可是老方丈的地盤,出了事與光源寺也不好,我們很該管一管的,不然回頭不好見方丈。”
方柱子和萬鏢頭見他說能管,鬆口氣的同時,也齊齊地精神一震。萬鏢頭如此熱心,倒不是因為同白家有什麼交情,純碎是見不得這兩人幹這害人的勾當,更何況,這要幫的女子還是熟人呢。
至於方柱子如此熱心,自是因為對白家大哥當初好意的回報,要知道那時白家大哥還想拉了他一道兒做生意呢,他可是知道人家這是白給他送銀子,雖然因為鏢局的規矩他沒入夥,可人情他記著呢,再說了,他還真到人家白大哥家裡吃了飯的,如今人家妹妹有難,他如何能袖手。
為了能勾起局主的俠義心,方柱子忙忙地接著局主的話,又指著地上的老婆子道:“這個死老婆子忒陰狠了,居然想著壞人名節,你撮合人家也就罷了,好好去人家家裡提親呀,成不成的都好說,你說你想來個先下手為強,這算什麼?真真是令人氣憤,這大府的內宅還真是汙糟的很,虧得白家大哥說他明年就來接他妹妹家去了,不然好好的女子還不知會是個什麼結局呢。”
聽的這話,雖說剛才就猜到了,可左德昌莫名的還是覺得不爽,不覺又陰冷地盯了眼地上躺著的兩人,想著該怎麼教訓一下他們,才能令自己舒心,遂想了想,問道:“知道具體的計劃嗎?”
“知道,還別說,這老刁婆子和這小子還真是有兩下子,居然能得了這種令人迷糊的藥。”說著萬鏢頭從袖子裡拿出了包藥粉。
左德昌知道老萬這是又犯了有好東西就藏的毛病了,不過見他還知道拿出來,也就不想多說他什麼了,只皺眉道:“行了,別遮遮掩掩的,你的性子我知道,不過,就這麼點子東西也值得你藏著,真是出息了,再說了,既然知道是不好的東西,你藏袖子裡幹什麼,萬一有個什麼可不就糟了。”
瞧見局主沒拿藥包,知道他不會沒收了這東西,萬鏢頭不覺嘿嘿樂了兩聲,被道破心思,他是一點也不尷尬,只樂呵呵地解釋道:“這不是這東西實在是難得嗎,我這才起了收起來的主意,再說了,待回了南,我定時要交給朗普兄弟看看的。”
這萬鏢頭口中所說的朗普可真是個有大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