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近日就有一件大事要做,待解決了這件事,我們就回宮成親。”
夜月色沒有問是什麼事,只是應著他。
“所以……”蕭凌天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他低下頭將唇抵在她的秀髮上,近似呢喃的輕聲說:“記住你答應過我的話,要一直在我的身邊不可以離開我,你一定要記住今天你對我許下的諾言。”
“我一定會記住。”她將他環在她腰上的雙手舉至唇邊輕吻,“不管我是誰,或者我遇到了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忘記有你在等我,永遠!”
是的,永遠。
…*…*…
次日的凌晨時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到了早上雨勢漸大,濃雲蔽日,天地間陰沉沉的一片,
夜月色在蕭凌天的懷裡醒了過來,還在迷糊著呢,就被他親了親又拉好了被子。
“下雨,再睡會兒。”
這樣的天色確實更適合睡覺,夜月色聽著屋外沙沙的雨聲,被摟在他溫暖的懷裡,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了。
蕭凌天倒是完全清醒了,只是少有的懶懶的躺著不願動彈。兩位主子沒起,伺候的下人們不敢貿然進來打擾,整個松嵐院靜悄悄的,只有風聲雨聲安靜的響著。
在蕭凌天的生命中,鮮少有如此安逸的時候。他的父親早亡,祖父為了能讓他繼承蕭氏的家業,從他剛會走路開始就對他進行了嚴酷的訓練。當別的孩子還在父母的懷裡撒嬌的時候,他卻被自己唯一的親人用藤條逼著扎馬練功。還在牙牙學語呢,就已經有老師不停的在耳邊念兵書謀略。不能笑、不準哭、不準表露哪怕是一絲情感,從小就要謀算如何掌握這個帝國,如何將夜氏皇族牢牢的控制在股掌之間。他從六歲開始謀劃成立了天星宮,以後的十幾年時間除了朝堂之事,他還花了大量的時間和心血將天星宮的弟子安插到吟風全國各地的各個角落,形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甚至還將手伸到了臨水國。經過二十年的苦心經營,現在整個大陸的政治經濟命脈都已經握在他了的手中。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為他人做的嫁衣裳,蕭凌天看看懷裡熟睡的女人,唇角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要是祖父泉下有知可能會跳起來將自己打死吧,武功再高又怎麼樣,心思再深又能如何,到底鬥不過自己的心。他現在是把自己掌握的一切連同自己對這個女孩雙手奉上,還心甘情願樂在其中。
看著懷中的她安靜的睡顏,蕭凌天覺得自己的心暖暖的。是什麼樣的力量把她送到自己的身邊來,在如此浩渺的天地中讓兩個同樣寂寞孤獨的人終於找到了可以溫暖彼此的對方,讓他也可以真切的體會到愛戀的滋味,開始真正的像一個人那樣活著。
不去想有一天她可能會離去,無論用什麼方法即使與天地神明為敵他也不會讓她離開。此生此世、來生來世,她都要在他的身邊,永遠不再分離。
“公子,”門外傳來月明壓得低低的聲音,“公子可起了嗎?”
看了看還在安睡的夜月色,他小心的起身,為她拉好被子後披上長衣。下了床走到門口拉開門輕聲問:
“什麼事?”
“啟稟公子,公子在等的人已經來了。”
“來了?好好招待著,我馬上就來,進來給我更衣。”
“不用了,”一個輕軟的女音插進來,蕭凌天回頭一看原來是夜月色已經起了身,披著頭髮正在穿衣。
“我來吧,你們把衣裳和水拿進來就成了。”
月明請了安以後應了一聲退了下去,蕭凌天回去在床上坐下,夜月色白皙的手指在他的黑髮中穿梭,將他的長髮攏成一束,從床頭拿起黑色鑲墨玉的帶子仔細的為他纏好。
“外邊來了人我去瞧瞧,你沒什麼事就再躺會兒吧。”蕭凌天待她為他束完了發便抓住了她的手輕握著說道。
“沒事,我已醒了,是什麼人吶?”她輕輕的將手掙脫出來問道。
“這件事事關重大,待定下來我在告訴你。”
蕭凌天親親她的臉,夜月色聽他這樣講也就不再問什麼。此時侍女捧了洗漱用具和衣物進來,月明絞了帕子送上來,蕭凌天接過擦了臉,又漱了口。夜月色接過衣物後揮手示意月明帶著人和東西退下,然後開始親自為蕭凌天著衣。
蕭凌天站著看夜月色為自己套上中衣、外袍,低下頭細細的給帶子打結又束好腰帶。她的動作不是很熟練,有些笨拙的在幫他整理,披散的秀髮直直的垂下閃現著珍珠般柔潤的光澤,娟秀姣美的容顏安靜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