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甚至還比往常更加嚴防。
皇宮內到處張燈結綵,宮燈交錯。
上元宮裡,觥籌交錯。殿中舞女身子蔓繞,歌女輕柔伴唱,好不雅緻。但由於此次宴會是皇帝壽辰,並且宴會成功的吸引到了鄰國使者來賀,使得宴會本身的娛樂變得高雅大氣上檔次,換而言之,略顯煩悶,無聊!
主座上是楚陵楠和皇后,右邊是張空桌,左邊則坐著一位紫衣的年輕男子,並且該男子著實因美得驚天動地妖_嬈迷人,成功的吸引了大部分女性的眼神,包括鳳天舞的。
眼熟的容顏,讓她一下子就認出了坐在皇帝邊上桌子的年輕男子,正是之前宮外見過數次的人,只是沒想到他身份如此之特別。能鄰座於楚陵楠邊上,必然是領國的使節,只是為何他們提前壽辰兩個月之久就已經到達北楚……
楚雲睿再一次不開心地把臉湊近,撅起嘴道:“若兮,你怎麼每次看到他都看的那麼入迷?!”
摸了下自己的臉,鳳天舞不確定道:“有那麼明顯嗎?”為了不用再看到楚雲睿臉上時時刻刻那種怨婦般控訴的表情,她連忙轉移話題道,“你父皇隔壁桌坐的是誰?”
……好吧,她就是屬於有問題憋不住的人。
鳳天舞轉移話題很失敗,直接導致楚雲睿眼神更加哀怨,語氣更加委屈加不甘心:“南越太子夜宴塵。”
“……好像上次有聽你和你的屬下提過是吧。不過南越皇都派太子前來祝壽?看來南越對北楚相當重視。”
楚雲睿無心地扒拉著盤子裡的玉米粒小聲道:“南越皇早在三年前就薨了。一直都是太子監國,但他遲遲不肯登基,應該是因為南越皇遺詔的緣故吧。聽聞他此次前來還別有目的!”
鳳天舞挑眉:“什麼目的?”
“和親唄。也不會有別的了應該。”深吸一口氣,楚雲睿撒嬌道,“別管他了若兮!反正他和親也不管我們的事。哦~”
目光掃視著下面各桌唧唧喳喳,楚陵楠放下杯樽剛準備開口,卻見到高成駝背靠近,輕聲低語。
不一會兒,殿外一聲高亢的公鴨嗓聲響起:“西涼使節夏長彥覲見——”
隨著所謂的西涼使節的步入,大殿之上漸漸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此等詭異不是因為在西涼與北楚戰停後,西涼國的祝壽之行,問題而是出在該使節身上。
夏姓乃西涼王族姓氏,而熟稔各國資料的大臣們也清楚地知道夏長彥此人,應該是西涼的大皇子!即使此人從未有什麼大的事蹟可以傳誦。且,讓一國的皇子祝壽也沒什麼讓人驚訝的,畢竟南越最高的統治者都親自過來賀壽。
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長著一張讓北楚國民熟悉的臉,即使因為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那光潔的額頭,斜垂下來遮掩住了近半張的容顏,卻也掩蓋不住奪目的特徵——那是一張與楚雲睿近七八成相似的臉龐!
眾人何其不解!
無數的視線川流在楚雲睿和夏長彥的之間,不盡的疑惑似乎要呼之欲出,卻又止於川口。
而從一進來就一直目不斜視的夏長彥終於在走到大殿中央之時感覺到了十分的不自然,有種被萬箭穿心的即痛感,微微皺眉卻又立刻舒緩開來,眼角眉梢總是噙著柔和的笑,禮貌而疏離!
“西涼使節夏長彥謹代表我西涼陛下向北帝祝福,祝北帝福壽安康!”他白衣似雪,佇立於歌紅酒綠之間,卻猶如不食人間煙火。橘黃的燈光下,俊逸的臉龐沒有絲毫紅暈,而是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楚陵楠在同樣震驚後迅速恢復過來,爽朗一笑:“難得西涼王有心了!朕老早就聽聞賢侄要來,一直等著。剛還在納悶怎麼遲遲不見人影呢!來來,賢侄入座!”
戰爭,是位高者的遊戲。然而現在戰爭的遊戲早已結束,換到了另一個遊戲上,自然而然他們可以繼續友好甚至“親密”的交流而不受影響。
眾人的視線不受控制的會在楚雲睿和夏長彥間轉換,比較。
終於,入座的夏長彥也開始遊刃有餘的檢視著四周,不過是場奢華的宴會罷了。可當視線轉到楚雲睿那桌時,他的眼神僵直愣住,瞳孔緊縮,嘴巴都微微顫動像在呢喃著誰的名字似的。
與此同時,楚雲睿的視線也正好和他的相撞。
“哈哈,賢侄這才發現啊!”楚陵楠撲捉的到相視的兩人的神情,不禁開玩笑道,“剛見到賢侄,朕還以為是朕多出來了個皇兒呢!”
夏長彥側頭施禮,依舊那般疏離:“北帝抬舉了!只不過人有相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