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配合那膚色,透著一股有力的資訊,而手指所指之處,那白袍翩翩的少年,俊目英眉,正柔和的微笑著。
“啊?!”一剎那間,廳中又是整齊的一陣驚訝聲。
啥啥?
明月缺?
一瞬間,相思兩眼一瞪,真接懵了。
若是別人,她不感意外,但這位,卻讓她震驚了。
曾經的沉淪三大天才男子,其年齡相差不足一甲子,年稍者為排第三的星無夜,第二是水寒,最年青的便是第一天才明月缺。
三人的年齡相差不大,而在相思的心中,卻很自然的將水寒當長輩,而明月缺與星無夜二人,則一直視為同輩中人。
雖然三人可謂是同齡段的人,可是,她就是那麼劃分了輩分,她可以叫水寒為“寒叔”,但若讓她叫明月缺與星無夜二人為“明月叔”、“夜叔”,那她絕對叫不出口。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娘,為啥他要候選她孃親的夫侍?
她不要這個人當她五爹六爹七爹八爹啦。
相思小臉一垮,心中吶喊不已的無聲抗議。
他?
一瞬間,端木雨也愣了愣。
呃?
君臨奇怪的挑挑眉,仍然平靜的注視著高離。
他?他何時說過要求親?
同一刻,身為當事人的明月缺,被那無數道視線注視著,嘴角的笑容也在瞬間僵住。
驚到了吧?
等會還有更猛的。
“各位閣下想必早已知,明月缺幼時便拜高離為師,今日高離受明月府主之託,特為愛徒求親。”對於眾人的反應,高離心中暗樂了一把,臉上神色卻是一本正經,嚴肅的不能再嚴肅。
祖父的意思?
他怎麼不知道?
“師尊。”明月缺滿心的疑惑,弱弱的呼喚了一聲。
不要,不要。
堅決的不要這個人當小爹。
她要去守關,省得有不合適的人蹦出來搗亂。
“母親,母親,”打定主義,相思一側首,抱著了自家老媽的胳膊:“來的時候,城主爺爺命我親自為他選女婿,所以,我要下去當面核實情況,以上覆爺爺。”
又想到什麼歪主意,要去胡鬧?
“好。”心中雖是狐疑,端木雨也不阻攔,點點頭:“等母親為你梳一梳頭髮,你便下去。”
嘿嘿,她來把關,牛鬼馬神,通通滾蛋。
“嗯。”心中暗自盤算著的相思,順從的點頭,露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寶貝兒肯定有好主意了。
“各位閣下,”瞅瞅眼神霍亮的人,君臨的目光又掃向了大廳:“嘯月堡的小公主將親自擇父,這展寶會上的俊傑,能否最終勝出,一切看能否入得小公主的青眼。”
有這種事?
一剎間,廳內的面面相覷。
慕相思作主?
吳候來風動了動眉。
此計,可能又不成。
慕相思作主,能讓承前勝出的機率不多,生擒端木雨的機會渺少。
吳候仇沉下眸子,再次飛快的思索對策。
小丫頭作主?
水家三刀客三人互瞅了一遍,都摸不清君臨葫蘆裡賣什麼藥。
悄悄的,一雙雙眼睛又集中向了同一人,高離也不急,乾脆站在巨大的展示鏡,默默的候著。
端木雨的一雙汪汪鳳目似有意似無意的斜過一遍大廳後,便將抱著的寶貝放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了,取出一把羊脂般的白玉梳子,將相思那撈擱在一邊的黑髮梳順了一回。
理好後,端木雨持梳沿著相思頭頂一劃,將黑髮左三成右二成的分出一條細路線,隨即,先左後右,各自挑起了一縷烏髮,很隨意的旋了一圈後,又取出一把花飾別上,那挽上的發大約只有一尺長,其餘的便又全披散在了後背。
而挽上發的相思,頭頂二圈簡單圓環形,在左邊所用的那形如現代髮夾一般的釵針中,並排著四支鑲紅寶石,右邊有鑲綠色寶石的三支花飾最為引人注目,七支髮釵分別別在正耳朵的上方。
“我的寶貝,當之無愧的世間第一人。”端木雨滿意的一笑,收梳,又取出一隻小盒子浮懸於相思眼前:“這是母親為丫頭尋來的一份重逢禮,丫頭看看,喜不喜歡。”
“嚓”盒蓋跳開,紅色錦絨上的一副耳墜躍然於眼底,那耳墜用一顆顆細細的小珠子串用,最頂端懸著大拇指大的一滴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