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彷彿天地間所有的詞句都能適合,又彷彿再美好的詞句都是多餘,目光所有時,只能憑感應去感觸。
而唯一能令人一目瞭然,是能辯出那小人的性別,那是一個小男童,烏青的髮絲長散,比身長更長;墨眼似日月,灼灼生光;一身白色袍子,包裹著細小的身軀。
但此刻,那小童一身衣衫破碎不堪,白袍上到處是斑斑暗紅色,其裸露在外的肌膚之上,到處是交錯的傷痕,而那後背上更是遍佈著深深淺淺的傷口,更有幾道還往外滲著血珠,而只所以能辨出是白袍,是因為他的袖子,左手有半尺來長的一截是純白的。
同時,他的面色蒼白如紙、神容憔悴,跳動的眸子如受驚的兔子,充滿了驚惶,更可見他小小的身軀在一顫一顫的抖著。
他人在空中,張開了雙臂,胸前與手臂、嫩腿上的傷口無遮無掩的露在了眾人眼前。
觸目驚心!
唯有那四字可形容眼前之所見。
一瞬間,紫竹林外的眾人被驚得全部瞪直了眼,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是他,竟是他?!
亦是在瞧清楚的瞬間,麒麟淚中的紫極,一顫身,爆瞪了紫色瞳孔,雙腿一軟,驀然栽向地面。
他他他他……他竟凝形外現了?!
“是他?!”一聲驚叫出口,隨風兩眼一鼓,身子“呼”的一下自空中栽倒。
“嘭嘭——”兩人幾乎是在同一刻砸栽在了地面上,屁股結結實實的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吻。
但是,紫極、隨風沒有任何感覺,兩人只是死盯麒蟒淚滴之外,皆是面無人色。
而相思,在瞧清人影的瞬間,心潮一漲,一時,整個身整個人都被酸酸的苦澀所滲染,眼中更有溫溫的東西,幾乎要奪眶奔出。
只在微微一愣後,相思坐著的身子便驀然躥起,張開雙臂,迎向撲來的人影
三年前,她初臨沉淪,在藥王城時,她亦是不管不顧的飛撲而起,那時,她的行為,一半是因為感知到了那與藥痴身上相同的氣息,更一半,是帶著私心。
時隔三年,相似的情景,在這一處大陸上,卻出現在了她眼前。
昔年,她完好無缺,她是為了在未知的地方有一個靠山,才飛撲藍天,而今,在這同樣未知的地方,她卻成了一個渾身傷痕的孩子所投依的靠山。
或許,她力量單薄,連自身尚不一定能保得住周全,但是,僅憑那一聲呼喚,她願意傾力以護。
曾經,在沒來這異世之時,她亦有弟弟妹妹的,而到了司馬家,她雖有名義上的弟弟、妹妹,卻沒有一個敬她,親她;回到花島,她又是直系最小的孩子,旁系雖有比她小的,都敬她為準家主,花島縱有眾多弟與妹,仍然沒有人喚她一聲“姐姐”。
這一刻,彷彿三年前的情形重現,彷彿自身便是那撲來的人影,更好似回到她出生的地方,當自己從外歸家時,小弟小妹飛奔而來的,親切的呼喚著自己,一種久違的濃情如水漫過了心懷,相思幾乎要淚流滿面。
說時有那時快,那疾撞而來的小小人影,又在眾人的一愣間,已經劃過了最後一段虛空的距離,如乳燕歸巢,飛向拔起身形的相思。
相思帶著滿懷的心酸與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