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看我所寫雖沒聽過“色狼”兩個字但也能明白意思。他以另一隻手抱住受傷的臂膀,輕笑兩聲:“一隻受傷的色狼!”轉身坐到旁邊的軟榻上,說道:“我睡不著,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我給他到了杯水,坐在他身邊指指他的肩膀。
“嗯,比起昨晚已經好許多,不怎麼疼了 。”我點頭,將頭靠在他另一側肩上閉上眼睛。
“你剛才是不是一直都沒睡?”
我點頭。
“怎麼?是不是床不舒服?”
我搖頭,拉過他的手握在手裡,以指尖輕劃他的手指。
“是不是害怕?”
我點頭。
他伸開臂膀摟過我 ,溫柔說道:“那我陪你待會兒。”我抬頭看他,又搖頭。
“為什麼?”
我起身去拿紙筆,寫好後展開給他看。他看過後,一時氣結。
我寫的是:色狼陪我會更害怕的!
“哼,那我走了!”他氣鼓鼓的起身要走。我忙抱住他的胳膊,哎呀!我是逗你的,誰讓你總逗弄我。他扭頭看我,見我一臉壞壞的笑。抬手彈我腦門:小壞蛋。”
我們又坐回,我寫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
“我睡不著,想著你可能不會那樣快入睡就來看看。在門外待了一會兒,猶豫著該不該敲門,本都想走了聽到你下地的聲音,所以估摸著該是沒睡……蘭,你不用擔心,只要在我身邊任他是誰都傷不了你!”
我安心的點點頭,他拿過我手裡的紙筆放到一邊,“別寫了。我說,你就用點頭搖頭表示意思便
好。”
我點頭。
我們調整好姿勢;靠在一起。
“你在蝶兒翩翩學舞蹈是因為很喜歡,還是打發時間呢?”
我伸出一個手指,再點頭。
“哦,第一個是對的。你很喜歡,那學的如何了?”
搖頭。
“什麼時候能為我跳一次?”
我伸出三個手指。
“三日後”
搖頭。
“三十日後?”
再搖頭。
“那……”
我在他手上寫:三年後。
“啊!”他先是驚訝,又想起我是在作弄他。
以不容反駁的口氣說道:“十日後跳舞給我看。”不等我抗議,他以修長手指點住我的嘴唇,“沒的商量,箏曲我就不是第一欣賞到的。所以,這舞是必須跳給我看的,而且我三日後就要看。”
霸道。我撇撇嘴,不再抗議。又靠了回去,提起彈奏古箏;讓我想起和十六阿哥合奏表演的情景。不知道那可愛的小十六怎麼樣了?還有調皮的十四……
漸漸的;我眼皮開始打架。
“……這裡有風,上床去睡。”
迷迷糊糊的由他扶到床上,我抱著被子找了個舒服位置躺好。他的臉頰貼過來摩挲著我的臉;輕吻我的額頭;睏意席捲而來……只在跌入夢鄉前聽到他在我耳邊喃喃道:“我會給你最好的,蘭,我不會再讓你受傷害……”
早上醒來時,早已經晨光滿屋。不知何時胤禟已經離開。
“小姐;水來啦!”柳兒歡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急忙下地開門。
柳兒嘰嘰喳喳的“飛”進來。
“小姐,你昨晚睡的可好?我給你的洗臉水裡加了花瓣,昨晚我太困了沒在洗浴的水裡加,我看小姐昨晚精神不是很好……”她喳喳的說著;又要給我準備安神的藥丸;又給我找今日要穿的衣服。我含笑看她;身邊有這麼個小鳥般歡快的丫頭陪伴也好;絕對不會沉悶。
洗漱完畢,柳兒給我挑了件水紅色繡淡色海棠花邊的上衣,配上淺銀鼠灰的羅裙,上衣袖口處的銀鼠灰繡條剛好與裙子相呼應。青絲側綰,一支碧玉葉子壓在髮髻邊上。
剛走的到了花廳門口,見他穩步而來我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在柳兒給我們準備潔手帕子時,他湊到我耳邊“你今天很美。。。。。。”我朝他一笑,他迅速悄聲又道:“昨晚睡著時更迷人。”說完扔下臉頰紅到耳根子的我,正襟坐好。
“小姐,你的臉怎麼了?”怎奈那邊還有個柳兒提問,我氣不是樂不是的,在桌子偷偷掐胤禟大腿一把。他微微皺皺眉頭,知道他是強忍疼不叫出聲來我得意的笑了。
因為調理得當,用的又都是最好的藥,胤禟的傷勢一日好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