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金兄將我從齊芙兄妹的手中救下,還受了不輕的傷。幸得你方才適時停手,若要真打起來,我斷然是站在金兄一方。”知道原來所謂的金家人就是軒韜烈,再加上昨晚今天軒韜烈的所作所為,酥酥已然完全對他放下了戒心。若真要動氣手來,她當會毫不猶豫與軒韜烈同仇敵愾。
耀北辰劍眉微蹙,手捂著胸口,一臉幽怨地道:“酥酥,你瞧瞧你的心肝都長偏了,若說救你於危難之中,當初在絡紗國,我可是揹著你跑了老遠的路,還不惜與那絡紗女王勢成水火。同樣是救,這也委實太不公平了。”
耀北辰的“背”這一字說得那是鏗鏘有力,還示威性地朝軒韜烈的方向瞄了瞄。豈料站在酥酥身後的軒韜烈,眼中閃過一抹戲謔,雙手還稍稍做了一個打橫抱起女人的姿勢,肩膀一聳,低笑一聲。
兩位國之棟樑,才俊之子,幹架不成,竟然就此事抬起槓來。
酥酥啐了一聲,“耀北辰,你要不提這事我倒是大方地忘了。當初在絡紗國,你勾引了人家絡紗女王,厚著臉皮欲迎還拒,還拿我當擋箭牌。若非如此,絡紗女王又如何會將滿腔的怨氣撒潑在我身上。你挖了個坑推我進去再把我扯上來,這也是對我有救命之恩?再說了,絡紗陛下那一箭,可是我家曼珠擋住的。我都沒找你算賬,你倒好厚著臉皮舊事重提?”
酥酥雖能感受到耀北辰對她無甚敵意,甚至頗為有意親近,但每次見到耀北辰,都有種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覺。耀北辰看著她的眼神,總讓酥酥有種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彷彿曼珠在看著她最為喜愛的,能夠滿足她口腹之慾的東西般,閃爍著欲吞之而後快了佔有。
聽著軒韜烈的輕笑出聲,耀北辰絲毫沒有面子掛不住的感覺,反倒哀嘆一聲,“酥酥,若不提當日絡紗國一遇,好歹當初你被血蝠王擄走之際,將你救下也有我綿薄之力。我們一路上嘻笑怒罵其樂無窮,你怎的能翻臉就不認人呢?”
看著酥酥的臉色稍稍緩和,甚至雙頰微赧,耀北辰還欲喋喋不休。料不到軒韜烈驀地輕輕插了一句:“時候不早了,酥酥你可餓了,“輕笑一聲:“我可是還等著你那一頓飯。”
軒韜烈的話讓酥酥輕拍額頭,昨日的受傷加上一整夜的調息逼毒,梳洗後人清氣爽卻也感覺飢腸轆轆。被耀北辰這樣一插科打諢,已在此消磨了好長的時間。
酥酥轉身,根本無視耀北辰,朝軒韜烈一招呼:“回吧,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我竟忘了應承你的事情。”
酥酥輕快地朝前走去,軒韜烈瞥過耀北辰一眼,慢悠悠地轉身,手朝後,揮了揮,“告辭,勿送!”
走回洞口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鵬王的身影。一來耀北辰的噬靈貓對靈魄之體有著極為敏銳的感應,鵬王的靈魄對它來說絕對是大補之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得到酥酥厚贈的三顆凝魄丹,鵬王已經迫不及待地重新入駐軒韜烈的體內,為接下來的奪寶之戰做好最周全的準備。
洞外已經撐起了一個半人高的架子,那清洗處理乾淨的元獸打橫掛在了上面。
軒韜烈停步,冷聲道:“殿下,按理說我們該分道揚鑣了,如何還緊隨不捨?”
隨即身後傳來耀北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從容聲音:“金兄,這十荒聖地又非你金家所有,聖地之大,隨處我皆可去。我們從不同通道進入聖地,本該分散各地,如今卻能不期而遇,這不能不嘆聲有緣千里來相會哪。
軒韜烈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對軒韜烈這陰魂不散的做法,只能報以狠狠的一記眼刀。
酥酥快步走近,手腳麻利地將海棠鐲裡所攜帶的香料均勻地塗抹上。
軒韜烈饒有默契地在酥酥完成的一刻便生起了火,隨即便出聲讓酥酥在一旁坐著,他自己站在火架前,聽著酥酥的指示,不停地轉動把手,讓炙烤中的肉受熱均勻。
不消片刻,肉香四溢。
軒韜烈細心地將肉切下遞給酥酥。
兩人就這樣,無視耀北辰的存在,大口朵頤起來。
此刻的洞外,當真是冰火兩重天。一邊篝火燃燒,反觀耀北辰,身上的寒氣不停地往外滲,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怕此刻耀北辰和軒韜烈之間早已經刀光劍影。
酥酥視若無睹,在知道面具人是軒韜烈後,對於軒韜烈對耀北辰表現出來的敵意,她壓根就沒太往自己身上掛鉤。兩大帝國繼承人之間,明嘲暗諷,明爭暗奪那絕對是避免不了的。而耀北辰,就算他不知道軒韜烈的身份,他那爭強好勝的性子,也註定了對金家這個對手,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