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我就好好疼你。你要吃什麼就給你什麼。可好?”
雪球以一種近乎不屑地眼光看了他一眼。高傲地別過頭去。
他也並不生氣。反而哈哈地笑起來。伸手去撓雪球地小耳朵:“那。給你娶個漂亮媳婦?”
黑溜溜地眼珠骨碌碌地轉動著。從頭到腳地打量了葉飄零一番。有些鬆動地意思。
“要不……娶兩個罷!”葉飄零看出它地猶疑。忍著笑。趁熱打鐵地道。愈覺得這小東西實在有趣得緊。轉頭看了一眼正安靜睡著地葉宛瑜。雪球陷入天人交戰地矛盾之中。
“你主子我會好好待她地……”他笑得溫柔而誠摯。
“你想想宮裡那人,待你多不好!待她也不怎麼樣呵!”想起蕭青臧,雪球縮了一下。毅然的下了決定,它抬起了一隻小爪子,衝著葉飄零比了比。
葉飄零爆笑出聲,一面笑,一面抬手在那小爪子上點了一下:“成交,就五個!”
雪球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此人的識相還比較滿意。於是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蜷在葉飄零懷裡。準備睡覺。
蓮兒推門走了進來,有些愕然的瞪著縮在葉飄零懷裡乖巧無比的雪球:“少……少爺……”小二拎著桶水。跟在她身後走了進來,蓮兒嚥下已到口邊的驚訝言語。令他將水放在房內,又取了銀子來賞了他。那小二收了銀子,千恩萬謝的去了。
葉飄零微微笑著,伸手取出一包藥粉,吩咐道:“倒進水裡攪一攪……”
蓮兒一面撕開紙包倒入水中,一面愕然道:“那個小東西……”
“蓮兒,”葉飄零輕輕地笑著:“你要知道,只要代價給的足夠,這世上原沒有什麼是不可逆轉地……”他好玩的撫著雪球,笑得極為古怪:“小炭球……我幫你個洗個澡可好?”
葉宛瑜睜開明淨如水地雙眸,有些疑惑的注視著這間佈置得甚是清爽乾淨地屋子。腦中裡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了很久,連帶人都有些遲鈍了。枕邊有個黑黝黝又油光水亮地小東西,毛絨絨的,蜷縮成一團的趴著,小小的身子因著呼吸一起一伏的。
她愣了一下,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因拿手輕輕的戳了一下那個小東西,那小東西於是縮了縮,繼續睡的酣暢。有人輕輕的笑了起來,聲音極低沉又極悅耳:“醒了,來吃些東西罷!”
她驚了一下,抬頭看到是葉霖,有些尷尬。
葉霖依然笑得雲淡風輕:“你好些天沒吃東西了,起來吃些燕窩粥罷!”
她默默的起了身,走到一邊,先取了青鹽漱了口,又淨了面,才走過來。金華的事,她知道一些,但也只是知道因為自己,葉霖得罪了言家,惹出了禍端,心中更覺歉疚。
“我……是不是給你惹了大麻煩……”猶豫了一會,她還是問道。
他還是微笑,眼神溫柔似水,抬了手,輕輕的撥了撥她的:“不麻煩……”
自然是不麻煩的,橫刀奪愛若不讓對方知道,該多麼無趣。要鬧自然得鬧個大的,悄無聲息的,豈非太違背了遊戲的宗旨,如今也不過是比自己預期的早了些而已。
紅燭輕輕的跳動著,他的眼眸便也幻出流離的光彩,如三春的江水,清澈而盈潤。
她的心便莫名的漏跳了半拍,面上也不覺飛了輕紅。她急急的低頭,拿了勺子去吃粥。叮的一聲,勺子磕在了碗邊上,響起了好大的一聲。
他輕笑起來,眼神越的溫柔,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
她坐立不安,悶頭吃著燕窩,他的目光灼熱得讓人無法忽略,她吃的越的艱難。味同嚼蠟一般的吃完了,她瞪著空碗,不知該抬頭還是繼續低著頭看那早已空空如也的碗。
“這碗裡開了花了麼?”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柔的呼吸吹在她耳垂上,有些癢。
她窘迫地縮了下。抬了眼看他。
他笑了笑,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走,我帶你去賞月……”
她坐在屋簷上,有些不適的挪動了一下身軀,身下是層層疊疊的青瓦,身邊是那個白衣的瀟灑男子。即使是在逃難,他居然也還是一般的穿著那身寬袍大袖的白衣。在這月色朦朧的夜裡,越覺得顯眼。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白衣已染上了不少屋簷上地黑灰,他卻似一無所覺,依然閒適而優雅。這個男子,在他身邊。你會覺得茅屋也成了華堂,他有那種氣質。
她抱膝坐在房頂上,仰頭看著天空。初冬的風已有些凜冽,她卻並不覺得怎麼冷,反而覺得特別的清爽。心底是難得的沉靜與平和,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