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實不便騎馬,還是與你們一同坐車的好!”
檀玥一張小臉頓時便皺了起來,偏又不能多說什麼,只得抱住寧宛然的臂,伏在她懷裡。
寧宛然深深吸了口氣,隱隱的,便覺有些不安,低聲道:“那奴婢還是下車與如夢、如幻同行罷!”她這話剛一說出口,人卻還沒動,檀玥已抱緊了她,只是無論如何不肯放手。
檀遠悠深思的看了女兒一眼,半天道:“這車甚是寬敞,玥兒又捨不得你,你不必下了,便與我共車也不怕甚麼!”言畢,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寧宛然心中怔仲不定,話既已說到這個程度,若再多言,未免又生是非,只得低頭謝了。耳邊卻聽檀遠悠的聲音又道:“你並非府裡的奴才,又是長公主所薦的琴師,倒是不必自稱奴婢的,以後你我只以朋友論交即可!”
這話卻是說的奇怪了,寧宛然疑惑的抬了眼看他。檀遠悠只是閉目養神,再不說話,俊美的面容沉靜溫和,如冰如玉。寧宛然一時有些發呆,只怔怔瞧著他。
馬上漸漸駛出檀府,行的緩慢而安穩,檀玥因與父親同車深感鬱悶,竟伏在寧宛然懷裡睡著了。寧宛然發了一回呆,便忍不住又抬頭去看檀遠悠。
不巧檀遠悠偏在此刻睜了眼,兩人視線一對,寧宛然露在面紗外的面容不禁微微泛了紅。
“你說的故事……”檀遠悠沉默一會,看了她慢慢道:“很有意思……”
“那只是幼時無意聽長輩說的,當時不覺得如何,人愈是大了,愈是咀嚼,便愈覺有幾分道理!”她心中鬆了口氣,果然只是因為今晨聽了那個故事。
檀遠悠微微一笑,眼中忽然便有了幾分戲謔:“我便是那串葡萄麼?”
寧宛然便淺淺笑了,明眸中光華灩灩,一時顧盼流轉,清妍無雙:“那只是個比方!”
檀遠悠凝目看她,許久不語,半天才淡淡笑了,略帶了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