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刻,再沒有人會想起莫言,而只識的眼前這個曼妙玲瓏的葉雪。悠揚中帶著幾分俏皮,美是那樣絲毫不嬌柔做作。
“夫人當真是難得的詞曲高手!難怪王爺會用那班的手段,將您娶回家中,珍藏!”看到自己受到的冷視,知道葉雪的那首曲子已經是壓過了自己,不由得莫言的言辭再也無法故作冷漠了。隔著欄杆,這個失容的女人,恨恨的大聲說道。生怕旁人聽不到!
“不過,既然是公主獻藝,您卻忙著幫腔搶了風頭。只怕不合適把!”冷言冷語顯然是譏誚葉雪的奉承,卻真真忘記剛才自己還搶著想出頭的事情。
“什麼手段啊!”莫言的話音未落,半空中一聲冷喝,將所有人的魂都叫回來了。不但叫了回來,而且還都很規矩了。
“太后駕到!皇上駕到!”隨著一聲尖銳的吶喊聲,燕王扶著自己的母親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嘲笑堂堂王爺的夫人!”徑直走到跪拜一地的人面前,太后生氣的怒視著莫言。
“葉雪至少知道在什麼地方唱什麼樣的曲子,才不失體統!人家比你這種出身的女人要強一萬倍。”
聽著太后的誇獎,小船上跪拜著的葉雪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剛才那曲子,太后是完全聽到了。
那就是說,自己無意間拍了太后的馬屁。對方呢?相當的受應!雖然說,詞略微有些牽強,不過到真是合了綠痕此刻的樣子,也合了老太后的心意。
“葉雪啊!哀家看真的你是個才女,你就好好教教這個女人,什麼叫含蓄!什麼叫體統!”
看來剛才莫言無意間的不合適,已經激怒了這個老太后。或者她剛剛跳舞唱曲的時候,太后就已經在聽了。
既然太后發話了,葉雪也不好推辭,只好答應了聲,重新坐在琴邊。
“莫言姑娘,我剛剛聽你的曲子,心有所感,不妨就送你一詞,請姑娘賞玩。”
說著淺笑中的葉雪向坐在旁邊的公主,素手輕伸,道:“請公主再賜一曲。”
悠揚的笛聲再次響起,葉雪展顏衝著剛剛落座在欄杆前的太后眾人,微然一笑望望天上那輪明月,歌聲就那樣輕柔而出。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
不用抬頭,葉雪就知道這首千古傳誦的詩詞,是一定會為她博得滿堂喝彩的。
同樣是在訴說情思,這樣的場合,用這樣的詩詞是最恰當不過的。
於是輕帶笑,微抬頭,雪白的皓腕,柔荑的雙手,纖纖十指一切都帶著含蓄美的葉雪,衝著剛剛走到欄杆前的宮傲天柔柔的笑了。
漆黑的髮絲隨意的飛揚在葉雪的身後,竟然也沾滿了月色的光線。有那麼一瞬間,葉雪幾乎和身旁的景色就那樣自然的接合在一起。
她的那份美就象夜空中的明月,美麗絲毫不奪目,不張揚!
當葉雪那含情默默的雙目,轉開宮傲天,卻正對上了宋聽玄旁邊的一人--南宮平。那個始終靜默的象水一樣的男人!
於是葉雪禮貌的頷首示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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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四十章 半含醉二戲冷龍]
“太后賞,夫人明珠十顆,綵緞十匹,美酒一壺!”太監那尖細的嗓音響起。
“皇上賞,夫人明珠十顆,錦緞十匹!”
這打賞聲響起,那個莫言已經徹底消失了。
小船靠邊,葉雪規規矩矩的謝過太后,眼角的餘光正好看到了公主綠痕的鬱悶之色。心中有所疑問,於是 再順著綠痕的眼光看過去,南宮平正好就站在燕王的身側。
“唉!本來人家公主要博南宮平的青睞,結果被自己攪了局。”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夫人好。”南宮平非常淡然的向葉雪打了聲招呼,不帶任何的表情.
“南宮公子,有禮。”輕聲還禮,不知道為什麼,葉雪的臉就飛上了半片紅霞。
此時的南宮平依舊是那身青衣,身上散發著那熟悉的薰香味道。可是,葉雪看到這個人,心中居然會產生出一種親切的感覺。
“夫人,太后賞的酒,請夫人滿飲。”滿臉陪笑的太監,恭敬的奉上了一大杯清酒。
看著那映著月光的美酒,葉雪的臉上立刻露出個苦笑。她自己知道,自己的酒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