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下。而其餘的一些佛陀,一見截闡二教內真仙坐鎮,紛紛退避龜縮,一路潰逃下來,盡皆躲在朝歌皇城內的寺院中。
這日,子啟正在內殿嘻樂。忽然,宮門轟然開啟,一身披甲冑,手持一佈滿缺口的寶劍大步走了進來。子啟微微一愣,隨即寒下臉道:“武成王,你不在南疆鎮守,怎麼身披甲冑手持武器來孤王的殿中?今日你若是不說個清楚,休怪本王不顧君臣之情。”
此人便是不久前被子啟派去鎮守南疆的鎮國武成王黃飛虎。黃飛虎大步邁上前來,轉頭命兵士帶上兩人,而後又屈膝半跪,將手中殘劍一插,半跪在子啟身前。“黃飛虎,你大膽!居然不尊本王之名,私自擒來當朝大臣,你可知該當何罪?”
“大王,請聽我一言。”黃飛虎拔起寶劍,站起身走到二人身旁。指著二人道:“大王取天下後,理當勵精圖治,廣施仁政。可是,費仲尤渾二人卻混淆聖聽。大王有所不知,那些西方佛陀早已被截闡二教仙長所滅。如今子辛軍與姬發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子啟一驚,手中的酒爵頓時掉落到地上。他顫抖的走到黃飛虎身旁,指著跪在地上的費仲尤渾道:“愛卿,你們不是說佛祖已經將叛軍清剿了麼?為何還會如此?”見二人沉默,不由得轉頭又看著黃飛虎。
“大王,你還不明白麼?他們二人早就封鎖訊息,所以大王仍舊一無所知。數日前,我收到加急文書,連忙率領本部兵馬星夜回朝救駕。可是這二人始終以大王有病在身為由,不讓我見大王。今日,情況實在緊急,無奈,我只得親自來見大王,任憑大王處置。”
黃飛虎說完,又單膝跪下,將手中早已砍得殘缺的寶劍一舉。子啟向後退了數步,仍然不信。過了會,宮外隱隱傳來了無數驚天動地的嘶吼時,子啟才猛然明白。他倒退幾步,隨手從黃飛虎手中搶過寶劍,一把插入費仲胸膛。
“大膽逆賊。枉孤王如此信任與你,你居然如此禍害我大商江山。刺死費仲,又一舞寶劍將一旁尤渾的腦袋也砍了下來。”
斬殺了二人後,子啟一把拋開寶劍,急忙扶起黃飛虎,驚恐道:“武成王,你說如今孤王該如何是好?”
黃飛虎看了驚懼無比的子啟眼,隨即搖了搖頭無奈道:“大王,如今天下早已民怨四起,我殷商天下,看來是該改朝換代了。”
“好好好,要改那便改吧,那孤王又該如何逃出叛軍之手呢?武成王救我。”子啟說話時,已然聲淚具下再無一絲帝王威儀了。
“大王,你速速去求宮內那些佛祖,他們乃是聖人門徒,有通天法力,必能救你出去。我黃飛虎身是殷商之人,死,亦是殷商之鬼。”說罷,提起手中的銅劍,轉身帶領手下兵卒又走出去了。
看著黃飛虎走後,子啟連忙轉身對著三隻女妖急道:“美人,速速同我一同去找佛祖相救。”三人連忙點頭應從。一人三妖一同出了宮殿,便又聽到一陣一聲震天的嘶吼。循聲望去,無數有如潮水一般的兵士握著武器從宮門外湧入進來。
而黃飛虎則領著手下禁軍,大步朝著敵軍攻去。砍翻了一個,又有另一個砍了過來。沒過一會,數千禁軍便死傷殆盡。無數子辛軍將渾身是血的黃飛虎圍在一起,既不上前將黃飛虎擒下,又不移動。就這樣僵持了一會,人群忽然散開,走來了一個年輕男子。
“爾等繼續進攻,必要擒下子啟同三妖妃。”眾兵士喝了聲,轉身又繼續進攻去了。待兵士走盡,那男子笑著走到黃飛虎身旁,拍了拍黃飛虎身上的血跡,笑道:“武成王,好久不見,不知道是否還記得我子辛?”
“子辛?你不是在剿滅南蠻時同大皇子一起死了麼?為何還會在此,莫非。。。”黃飛虎好似又想到什麼,急忙看著子辛。
子辛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冷笑道:“子啟弒父殺兄奪得帝位,幸好子辛命大,得聖人相助。才得以再次見到武成王。”
“原來如此啊。”黃飛虎嘆了句,隨即苦笑道:“難怪那日城內守軍異常,先王又突然改了遺詔,原來皆是子啟所為。可憐我武成王黃飛虎得先王起重,欽賜護國武成王一名,卻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一世英明盡毀與此啊,哈哈哈。”
雖然黃飛虎口中在笑,但子辛卻聽出了一絲無奈與一絲悲慼。子辛心有不忍,正待勸誡一二,忽然就見黃飛虎舉起手中殘劍,就要揮劍自刎。子辛連忙伸手攔住,急忙勸道:“王兄,你堂堂一護國武成王,若是就此自刎,豈不叫天下人取笑?”
黃飛虎頹然坐下,搖頭苦笑道:“我心中愧對先王起重。今日只有一死才能解脫,子